「薑笑呢?」
柳英年指指不遠處。
薑笑手裡拎著一小壺薔薇酒,跟幾個人談笑。她比柳英年他們自在得多,空著的手在麵前幾位年輕男人身上摸來摸去,餘洲從沒見她笑得這麼暢快過。
不看還好,他忽然發現樊醒和魚幹就在薑笑身邊。
他倆沒看薑笑,反而專注地盯著三個在地上翻滾的人。樊醒學小孩神態學得十足,麵帶好奇,一會兒站起一會兒蹲下。魚幹在他頭頂打滾旋轉,和樊醒完全同調,兩個人都不肯放過麵前發生的任何細節。
餘洲衝過去,強行把人抱起,回到夥伴身邊。
樊醒忽然一笑:「好玩。」
魚幹惱怒,偏偏被餘洲抓住,掙脫不了:「看看怎麼了!我又不加入他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小心你的魚眼變針眼。」餘洲威脅,「非禮勿視,不懂嗎?」
身後灌木叢的動靜停了,幾個人嬉笑打鬧走出來,又開始倒地喝酒。魚幹注意力被轉移:「哇……」
樊醒看它:「什麼感受?」
魚幹:「好想做人。」
餘洲一雙眼睛不知道往哪裡放,和柳英年大眼瞪小眼。漁夫帽最為自在,他像看戲一樣快樂,不時地笑一笑。
餘洲沒見過他笑,實在很好奇:「大哥,我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漁夫帽答非所問:「別喝。」
他斜瞥餘洲碰酒的手。
「薑笑說,酒不能喝。」餘洲火速放開酒壺,漁夫帽又解釋,「你別看她手裡有酒,其實自己一口都沒碰。」
「喝也沒事,薑笑在‘鳥籠’裡呆了三年,她已經成年了。」柳英年說,「除非這酒不對勁。」
漁夫帽:「那你喝。」
柳英年低頭狂吃果子。
說來奇怪,周圍活色生香,但人人坦蕩,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勁不妥當。餘洲看著看著居然也習慣了。他專盯身材健壯的男人,想想自己瘦弱的體格,心裡羨慕得很。
樊醒坐在餘洲懷裡,也懶得動彈,把餘洲當沙發一樣靠著。他左看右看,忽然問:「不是說今晚可以在這裡見到一個最尊貴的人?是誰?」
帶路的少女所說之人,餘洲猜測,極有可能就是這個「鳥籠」的籠主。
樊醒話音剛落,飛星崖邊的人忽然傳來歡呼。無論是狂歡者還是醉醺醺的人,都開始往小路移動。餘洲他們所在的地方地勢較高,站起來就能看到小路上行來一隊人馬。
為首的青年騎著白馬,英俊非凡。他赤摞上身,隻穿白色長褲,蜜色胸膛上垂掛無數金色掛飾,連黑發上也纏著寶石。他衝人們點頭微笑,目光掠過歷險者們所在之處,笑意更濃。
是一張年輕但精於算計的臉。
「王!王!」人們歡呼、大喊,飛星崖上酒氣、香氣愈發熱烈瘋狂。
--------------------
作者有話要說:
魚幹晚上不睡覺,輾轉反側(也就是不停在餘洲肩膀頭發裡鑽來鑽去,滾來滾去)。
樊醒睡不著,抓它又抓不到。
魚幹唉聲嘆氣,魚魚憂鬱。
餘洲:它怎麼了?
樊醒:春天到了,又到了動物那什麼的季節。
第11章 薔薇湯(3)
被稱為「王」的青年下馬後立刻被眾人團團圍住。人們恭敬又渴望,無數隻手伸長了想去觸碰青年,但誰都不敢真的碰他。
他顯然習慣了這樣的事情,麵對這樣的狂歡盛宴與狂熱人們,麵上沒有任何驚訝之色。撥開人群,穿過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