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慕雲居然不感興趣?”見韓慶之聽完自己的介紹之後,沒有表現出任何心動模樣,朱大典感覺好生難以置信,仗著自己做過對方的主考官,笑嗬嗬地詢問。
在他看來,男人麼,其實都是一樣。上至紫禁城裏的帝王,下至村頭農夫,誰飽暖之後,不想點有趣的東西?連孔夫子見了楠子,都好幾天魂不守舍呢,更何況吾輩凡人?
果然如他所料,韓慶之聽了他的問話,臉上立刻露出了羞澀地笑容,“有空,倒是想去看看。屆時,還煩勞延公指點一二。免得晚輩露怯。”
“這就對了,人不風流枉少年。”朱大典心領神會,笑著抬手拍韓慶之的肩部,“此事,包在老夫身上。咱們兩個,受朱巡撫之托,前來南京拜會一幹儒林名宿。怎麼可能不到秦淮河上痛痛快快喝上幾回。你年少多金,又聲名遠播,加上這副好嗓子,那些女校書如果不爭著送燈籠給你,簡直就是瞎了眼睛。”
“那晚輩就跟著延翁,長長見識!”韓慶之心中暗道一聲lsp,卻表現得躍躍欲試。
“如今的東林魁首,是錢牧齋(錢謙益),實際上,錢牧齋的性子卻偏於綿軟,不愛管事。”朱大典卻又收起了笑容,正色說道:“真正愛管事的是,是侯執蒲。但是,侯執蒲先前所看好的許心素,又被你斬殺。”
頓了頓,稍稍給了韓慶之一點兒時間去學習,他才又繼續補充,“侯執蒲這人呢?文才很高,心胸卻非常狹窄。朱巡撫過去與東林諸君子交往不多,想得到他們的支持與認可,很難過侯執蒲這關。好在最近孫稚繩(孫承宗)到了南京,他高中過榜眼,還做過應天府鄉試的主考官和遼東巡撫,無論文名,官職和人望,都遠在侯執蒲之上。老夫和朱巡撫,都跟他有舊,所以,咱們這次,主要是來拜會他。如果他肯出手相助,侯執蒲再背後使壞,也是白費力氣。”
這,才是他們來南京的真正目的,替巡撫朱一馮鋪路。
去年冬末廈門一戰,韓慶之采用斬首戰術,先成功砍下了海盜頭子許心素的腦袋,進而又配合鄭一官和俞谘皋,將許氏海盜集團給打了個灰飛煙滅。此舉,非但讓巡撫朱一馮獲得了能臣之名,也一舉點燃了朱一馮的野心。
於是乎,在聽聞魏忠賢隨時有可能倒台的消息之後,朱一馮就開始謀劃起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他是福建巡撫,還加了兵部侍郎頭銜,如假包換的正二品官,地方文臣的巔峰。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光是回朝堂上擔任一部尚書肯定不夠,還得入閣做大學士,宰執天下!
作為宦海沉浮多年的二甲進士,朱一馮相信如果自己將來拜了相,肯定會比近二十年來任何一位大學士(宰相),都做得更好。也能施展心中抱負,讓大明迎來第二次中興。
然而,他不缺政績,不缺治理地方的經驗,不缺官場手腕。背後卻缺乏一支能推著他入閣的官員隊伍。所以,目前影響力最大,並且已經舔幹了傷口,重新能夠魏忠賢分庭抗禮的東林集團,就成了朱一馮的必然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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