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船船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們去領證。”

墨夜柏說道。

阮玉糖張了張嘴,哭笑不得地看著他。

不等她說什麼,他高大的身體,已經走到外麵了,似乎生怕走慢了就會被她拒絕一般。

阮玉糖和船船麵麵相覷,最後母子倆摟在一起安靜地睡去了。

阮玉糖並沒有把墨夜柏的話當真,她以為,過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他就冷靜了。

哪知,第二天將船船送去幼兒園後,墨夜柏直接開車,將他們拉去了民政局。

阮玉糖這才意識到,他是來真的。

阮玉糖臉上閃現一絲猶豫,墨夜柏轉頭,目光專注地注視著她:“你在害怕?”

“或者說,你在擔憂什麼?你怕嫁給我不幸福,怕我對你不好?還是說你怕不會愛上我?”

阮玉糖:……

她什麼也不怕。

“我隻是覺得有些突然……”

“等領完證,你就適應了。”

墨夜柏在領證這件事情上流露出了不容拒絕的堅持,阮玉糖猶猶豫豫,等回過神來後,兩人手裏已經各拿了一個紅色的小本本。

她被墨夜柏牽著手,恍恍惚惚地上了車,回到了北城莊園。

剛一回去,阮玉糖便見有人正好開車離開。

是阮玉糖沒見過的人。

那人和墨夜柏打過招呼,便驅車離開了。

他們進了屋裏,唐伯看到他們手上的紅本本,臉上忍不住露出壓抑不住的笑容:“家主,夫人,歡迎回家,剛才有人送來了對戒。”

唐伯將一個紅色的精致盒子拿了起來,遞到墨夜柏麵前。

他對阮玉糖的稱呼,十分順口地從阮小姐變成了夫人。

阮玉糖的心情有些複雜,她這婚結的,也太迅速了。

她好奇地看著那個紅盒子,眼睛眨了又眨。

墨夜柏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對紅鑽對戒,很少有人的對戒是這種顏色的。

鮮豔的紅鑽在晨光下釋放出妖異驚豔的光,鉑金的戒身裏麵,刻著對方的姓名。

阮玉糖很喜歡這對戒指。

墨夜柏道:“昨晚叫人加急訂做的,先戴著,回頭我們再好好選一選,選你喜歡的樣式。”

他說著,不由分說將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然後他將自己的那枚遞給她,示意她給戴上。

阮玉糖被這男人的動作弄的哭笑不得,便十分順從地給他戴上了。

墨夜柏看著手上的戒指,唇角不由露出笑容,他看向阮玉糖,道:“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夫妻了。”

阮玉糖點頭:“是,我們現在就是夫妻了。”

墨夜柏唇角帶笑,眼中也蕩漾著笑意,一頭卷發在這一刻仿佛也透著歡樂的氣息,卷卷的頗有幾分可愛。

他和船船太像了,阮玉糖對他實在討厭不起來。

就如此刻,看到他悄悄紅了的耳朵,她竟覺得這個男人十分可愛。

她又看著手中的紅本本,心裏竟也突然升起一股期待。

對未來的期待。

事已至此,隻要他一如既往,她便同等回報。

“我們該安排婚禮了。”

墨夜柏道。

阮玉糖笑道:“證已經領了,婚禮真的很著急嗎?”

“著急。”墨夜柏嚴肅地看著她:“領證是為了讓家裏人知道你的地位,婚禮是讓所有人知道你的地位。我要確保以後都不敢有人輕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