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我,這幾年忘了自己的身份,做下錯事,你要引以為戒,不要犯同樣的錯誤。

既然先生重用你,那你就好好幹,不必在意我。”

他一臉釋然地拍了拍閻鬆的肩膀,轉身走了。

閻鬆目送二人離開。

他們一個被消去職位,重回死士營,一個被發配到國外,今生能不能回來,隻憑運氣。

閻鬆抬手將額前一縷微亂的發絲捋順了,麵色嚴謹地轉身回到了莊園。

阮玉糖抱著船船,母子倆人個在樓上說話,墨夜柏坐在樓下,身邊隻有唐伯陪伴。

他們的神情很低落。

唐伯看著他隻搖頭歎氣,先生這樣是得不到阮小姐的傾心的。

藍舟和楚湛這次的行為,明顯是在給先生拖後腿。

閻鬆回來,將藍舟和楚湛已經離開的事情稟報給了墨夜柏,墨夜柏點了點頭,道:“你去忙吧。”

閻鬆應是。

打發走閻鬆,墨夜柏猶豫再三,還是上了樓。

他上樓後,看到船船正窩在阮玉糖懷裏撒嬌,阮玉糖正在給船船講她這次的冒險經曆。

看到他進來,兩個人都朝他看過來一眼,然後又都跟沒看見似的別開了臉。

阮玉糖若無其事地繼續給船船講她是怎麼製住壞人的。

墨夜柏坐在一旁默默的聽著。

等了半個小時,阮玉糖終於把船船哄的眉開眼笑,墨夜柏這才插上話,道:“我們好好談一談。”

阮玉糖看向他,臉上帶著溫軟笑意:“好啊。”

墨夜柏眼神微晃,阮玉糖態度很軟和,笑容很好看,他緊繃的心情不由微鬆。

他又看了船船一眼,發現這小家夥正板著小臉,一臉不待見地看著自己。

墨夜柏在心裏不滿地哼了一聲,還是媽媽更可愛,兒子真討厭。

“今天的事情,錯在我,是我之前的態度不夠強硬,才讓屬下做出冒犯你的事情,對不起。”

他向她道歉。

若是叫熟悉墨夜柏的人看到他居然向人道歉,說不定會驚掉了下巴,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何曾給人道過歉,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

“我接受你的道歉。”阮玉糖說道。

墨夜柏愛死了她的爽快。

他臉色微鬆,流露出一絲笑意,道:“藍舟和楚湛已經被我處置了,以後沒有人敢再犯相同的錯誤。”

“他們是你的屬下,怎麼處置他們,與我無關。”

阮玉糖道。

墨夜柏點了點頭,然後又道:“我的屬下,就是你的屬下,雖我們共同的屬下,夫妻一體,他們對你不敬,就是對我不敬。”

他墨藍色的眸子靜靜地凝視著阮玉糖。

阮玉糖啞然一笑,不知要怎麼接話。

“你跟我來。”

墨夜柏突然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往外走。

阮玉糖現在哪裏舍得離開船船。

船船也格外不滿地看著墨夜柏。

墨夜柏道:“我們現在先把證領了,這樣你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了。”

阮玉糖一懵。

她看了一眼外麵,道:“墨先生,現在是半夜十二點。”

墨夜柏:……

他默默地鬆開了阮玉糖的手,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他似乎犯了一個很蠢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