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君子賽是君子之間的比賽,彩頭也是朝廷撥款,用來獎勵優秀學生的,和她們有什麼關係?”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角落裏突然有個聲音說道:“可是,如果連女孩子都贏不了,也不見得有多優秀吧?”
嗯?
這叫什麼話?
學生們全都轉著頭去找發聲之人,想看看是誰在胳膊肘往外拐。
“是我。”一個少年主動站出來承認。
“薛初融,你個叛徒!”有人大聲叫出他的名字。
其他人也紛紛拿手指點他:
“薛初融,你到底是哪頭的?君子賽的彩頭就你拿得最多,怎麼著,現在是靠種菜發家致富,瞧不上這點錢了嗎?”
“我沒有瞧不上。”薛初融道,“可你們這般抵觸,是怕輸給她們嗎?”
“誰怕了,她們要來隻管來,能贏走一文錢就算我們輸!”有人衝動地喊了一嗓子。
大夥全都安靜下來,用狐疑的目光看向喊話之人。
平西侯府的小世子蔡青,人送外號菜青蟲,成績全院倒數第一,平均每月請八次家長。
若是別人這樣喊也就算了,他有什麼資格喊?
“蔡青,這話可是你說的,與我們無關啊!”
“嘁,我這種渣渣都不怕,你們怕什麼?”
“你當然不怕,因為你臉皮厚!”
“你們臉皮不厚,但是你們慫!”一直未出聲的杜若飛冷不丁喊了一嗓子。
“誰慫了?”同學們都怕他,雖然還在爭辯,聲音卻小了很多。
“誰寫聯名書誰慫。”杜若飛說道。
“……”
所有人都啞了聲。
晚上散學後,隨著學生們歸家,這件事也迅速在各家各戶傳播開來。
陸嫣然也有兄弟在西院讀書,回到家自然第一時間把她幹的好事說與母親聽。
夫人謝氏一聽到女兒在書院裏惹事腦袋就嗡嗡作響,平時小打小鬧也就算了,如今連君子賽這麼重要的事情她也要插一腳,真是無法無天了。
“等你父親回來,看我不讓他揭了你的皮!”謝氏自己舍不得打,借丈夫的名頭來嚇唬孩子。
陸嫣然根本不怕,辯解道:“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是大家都覺得不公平,所以才簽的聯名書,杜若寧也簽了。”
“誰簽誰挨打。”謝氏道,“惹了這麼大的事,我就不信她爹不打她。”
陸嫣然撇嘴表示不信。
若說定國公在聯名書上簽字她沒準兒還能信,說他會打杜若寧,除非日頭天天從西邊出來。
陸嫣然猜得沒錯,杜關山確實沒打杜若寧,他甚至根本沒把這事當回事。
“君子賽有什麼好比的,你哥哥們從來都不參加的。”他用無比隨意的語氣說道。
“哥哥們不參加的嗎,為什麼呀?”杜若寧看著三個大口吃飯的哥哥,很是意外。
杜關山則神神秘秘地往四周看了看,湊到她跟前壓低聲音道:“因為你阿爹我已經夠厲害了,若是發現我兒子也很厲害,宮裏那位會睡不著的。”
這樣啊?
杜若寧沉默下來,心說怪不得大哥隻喜歡練武,三哥隻喜歡美食,就一個二哥愛讀書,在書院也不是最出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