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碸:“你猜。”
靳岄:“你受傷了,別整日想些不該想的事情。”
賀蘭碸:“就摸會兒,這樣止疼。”
靳岄哭笑不得,正要說話,已經關上的門旁飄來一句:“還有這止疼法子呀?”
兩人回頭,嶽蓮樓打了個響指:“賀蘭碸,不錯,青出於藍。我宣布你出師了。”
賀蘭碸惱得大吼:“你怎麼進來的!”
靳岄連忙從他身上爬起,抓頭發理衣裳。嶽蓮樓笑得彎腰:“小將軍,堂主找你,說是有要事。”
賀蘭碸立刻勾住靳岄袖角:“這麼晚,該睡覺了。”
嶽蓮樓笑嘻嘻道:“我看你倆不像打算睡覺的樣子。”
靳岄抓住他手飛快一吻:“把被窩暖好,我很快便回來。”
賀蘭碸滿腔的不樂意,隻得狠狠瞪住嶽蓮樓。嶽蓮樓輕咳一聲,待靳岄離去後左右張望,小心關門,竄到床邊,喜滋滋道:“別惱,哥哥再教你幾招。”
另一邊廂,章漠與陳霜等到了靳岄。阮不奇抱著被褥去跟白霓睡了,她晚上陪著錦兒玩了許久,明夜堂眾人無不大驚失色,誰都想不到阮不奇還有這樣童稚的一麵。
見章漠麵色嚴峻,靳岄已經猜到他想說什麼:“時機到了,可以向岑煆坦白一切。”
章漠問:“你認為金羌不會卷土重來?”
靳岄:“金羌必定會換將,但我猜測,它不會再貿然犯境。一是他們以為西北軍已經有了莽雲騎,這等於西北軍恢複了大部分戰力。二是賀蘭金英抓到了兩個雷師之麾下的領將,兩人分別都稱,金羌已經知道大瑀和北戎聯合。”
“所以金羌不會再冒險出戰。”章漠點頭,“小將軍的計策成功了。”
“都是運氣。”靳岄搖頭,“但我們最大的運氣,是賀蘭金英答應來援,以及白霓的歸來。”
陳霜聽兩人說了半天,忍不住插話:“戰場的事情我從來不懂,堂主和小將軍討論軍事,叫我來作甚?我去給你倆泡茶吧。”
但章漠與靳岄同時出手按住他,不讓他離開。“章漠接下來說的事情,或許你也是想知道的。”靳岄微笑道,“與你的一位故人有關。”
陳霜先是怔住,隨即臉色陰沉:“我說過我不想找我娘親。”
靳岄停頓一霎,忙握緊陳霜的手:“不,是另一個人。”
章漠:“我們找到楊執園了。”
陳霜幾乎渾身一震:“楊公公?!”
仁正帝駕崩後,紀春明幾次出入宮中,卻再也沒見過楊執園。他曾跟人打聽過楊執園的下落,古怪的是,宮人內侍不是一無所知,便是搖頭閉嘴,不發一言。坊間與楊執園相關的傳聞數不勝數,潘樓裏甚至已經有人寫出了故事,稱楊執園哭著喊著要給仁正帝守陵,甘願被封進了皇陵之中。
“他……他現在如何?”陳霜在宮中五年有餘,對他最好、最善之人,也就楊執園一個,他心頭打鼓,“……沒了麼?”
“仍活著,”章漠低聲道,“但受了大苦,生不如死。”
陳霜:“你們找他要做什麼?”
靳岄把雙手袖起,盯著桌上半弧油燈。燈火被窗縫吹進的春季晚風晃得飄搖,他眼中亮起兩簇小焰,躍動如螢。
“先皇崩時,楊執園就在他身邊,”靳岄帶一絲似有若無的輕笑,“隻有楊執園能跟我們說清楚,先皇究竟因何而逝。”
作者有話要說:幫大家回憶一下前文:靳岄曾經對陳霜說過,岑煆是個老實人,即便全天下都反了,他也不會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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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莫急,狼崽的撒嬌戲份在名師指導下進步飛快,以至於讓名師都發出了“好惡心”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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