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布條,這才反應過來,這回,我們真得走回來了。
“你們快來看這邊。”又一個小弟的聲音傳來。
我們立即向著另一邊走去,隻見那個小弟也用手電照著前麵。
我的心裏“咯噔”一聲,不會吧,真這麼絕。
順著那個手電光看去,又一個石堆擺在麵前,石堆上麵也是一個一模一樣的紅布條。
這怎麼可能,我心裏立即想出兩個字來,有鬼。
四下看看,此時陰風席席的,但隻是沼澤上的濕氣,帶來的寒風,應該不至於到有鬼的地步吧。
那紅布條略微隨風飄起,看起來非常的醒目。
“這邊也有。”我去,真是最不想的事情就一定會發生,另一邊也傳來了叫聲。
我現在已經忘記自己的疲勞了,跑過去一看,果然那邊的石堆上也有一個紅布條。
這回可是見了鬼了,這裏的三個石堆上都有紅布條,這怎麼個情況。
洪哥這時再也堅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道:“他娘的,不管了,先休息,這他娘的能累死人。”
我看著紅布條,腦子裏飛速的旋轉著。
我記得我們幾個應該沒有走過重複的路中,除了中間有一次向回走了半天,其他的時間可都是在這裏前進的。
而且一路走過來,也沒有重複做過這種紅布條的記號,怎麼這裏的三個石堆上都有?
洪哥那邊已經吩咐小弟們準備吃口幹糧。
這走了一天,確實很累——我也跟著坐了下來,往嘴裏填著東西,腦袋裏卻亂七八糟的亂想,一時間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洪哥咬了兩口東西,大概是恢複點體力,這時說道:“你說會不會是我們前麵那支隊伍幹的?”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會,他們比我們早到一天,應該比我們先走了一步才對啊,不太可能出現在我們後麵,就算走在我們前麵,如果他們做標記的話,我們也是應該看到他們的才對啊。”
洪哥點點頭,同意了我這觀點,然後皺起眉頭說道:“那可真她娘的奇怪了,那你說這東西是誰給我們弄上去的呢,這下好了,三麵都有,我們從哪裏來的都不知道了。”
我也撓撓頭,想了一下,說道:“也許還有一種可能,我們後來經過的地方,我們都沒有往兩邊去看,說不定那個時候,我們就一直重複的走過這三個路線,然後自己做上了標記。”
洪哥撓著頭說道:“你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如果按照你這樣的說法的話,我們這一天,不是等於沒怎麼前進。就在這裏轉圈圈了。”
我點點頭,說道:“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這樣吧,咱們也別想那麼多,明天一早,咱們隨便找條路走,走到下一個路口時,咱們把三個石堆都看下。”
洪哥想了一下,說道:“有什麼用嗎?”
我說道:“我今天大致上記了一下,咱們今天算是走了有十幾個這種三叉路口,如果下麵的路口,還是有兩個或三個布條,那就說明,我們盡轉圈了,但如果沒有那麼多,說明,我們隻是在這邊轉了圈,我們再退回去一點,選另一條路走走。”
洪哥點點頭,說道:“兄弟,說得有道理,別說,你小子還跟以前一樣,有那點文化是不錯,都能當謀士了。”
我心裏暗暗苦笑,這都走迷路了,還謀士個屁啊。
想歸這麼想,卻也不敢說出來。我們吃了點東西,拿出睡袋來休息。
這一晚上睡得很香,不過這種野地睡著也不踏實,天色一發亮,我們立即都醒了過來,看看表,也才早上六點。
揉揉睡眼,起來拍了拍一邊睡著的洪哥,把他叫了起來。
洪哥大喊道:“起了,起了,太陽都曬屁股了。”
那些小弟才慢慢的起身,我們都各自將自己的睡袋收拾好,放回到包裏。
我收拾好後,眼神一掃之間,發現地上有一個睡袋癟癟的趴在地上,裏麵根本沒人。
正奇怪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小弟說道:“奇怪了,小劉哪去了。”
我看著那個癟癟的睡袋,心裏升起一股寒意,因為從我這裏看去,那睡袋根本就沒有打開,是完全拉著的,而裏麵的人卻不見了,這明顯已經算是靈異事件了。
這時其他的人也看到這個睡袋,都愣愣的盯著睡袋。
洪哥一伸手先把槍掏了出來,對準那個睡袋,我不知道他在緊張些什麼,因為那裏明顯沒有東西,而這時,那個睡袋,居然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