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哥槍裏的子彈已經上了膛,但是他沒有開槍,因為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那個東西並不會太大。
他向旁邊看了一眼,一個小弟立即端著槍向前走去。
慢慢的靠近了那個睡袋,那睡袋從剛才動了一下,再沒有動過。
小弟走到睡袋前麵,用腳尖輕輕的挑著睡袋,然後猛得向旁邊一甩,同時手槍指去,但睡袋下麵什麼也沒有。
我們隻好再看向睡袋,此時的睡袋翻了一下,背麵向上,我們才這發現,整個睡袋的背麵,漏出一個很大的洞。
剛才我們從上麵看,並沒有發現這個洞。這時一陣微風吹來,那睡袋輕輕的動了一下,原來剛才是被風吹的,我們都長呼一口氣。
洪哥一邊收槍,一邊罵罵咧咧的說道:“這個死小劉,幹什麼去了,他娘的,回來看我抽他。”
“說不定上廁所了。”一個小弟立即回答道。他應該跟那個小劉關係不錯,這時就像幫著點到的意思。
我感覺有點不對勁,說道:“上廁所也不可能躲太遠啊,這大沼澤地,找個地方就能方便,又沒有女的,怕什麼。再說了,哪個上廁所不拉開睡袋,而是從後麵掏個大洞的。”
洪哥也是愣了一下,沒有說話,而是看了一下旁邊的那個小弟,那小弟立即過去把睡袋翻了過來,然後“咦”了一聲。
洪哥立即問道:“怎麼了?”
那小弟回答道:“這個睡袋好像有點沉,裏麵有東西似的。”
說著就將那睡袋拉開,睡袋完全打開,我聽到“啊”的一聲。
那個拉開睡袋的小弟更是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用手拖著,向後退了一段距離。
說實在的,我也被嚇得向後退了兩步,在睡袋中,毅然是兩條小腿。
那兩條小腿上還套著褲子,而且雙腳上還穿著鞋,更讓人恐怖的是,睡袋裏居然一點血都沒有。
“是……是小劉。”我聽到剛才那個給小劉點道的小弟說道。
“你怎麼知道是小劉?就他娘的剩兩條小腿了。”我立即問道。
那個小弟大概也有點蒙了,半天才臉色蒼白的說道:“鞋是我們的鞋,人,就隻有小劉不見了。”
我去,他分析的還挺有道理的。
按說,昨天不應該有人來過這裏,那麼這個死人,肯定就是小劉了。
這時,我聽到有人的牙齒打戰的聲音,順著聲音看去,是一個很年輕的小弟,這時他完全沒有感覺到我在看他,他已經被嚇壞了。
“有……有鬼……”那個小弟身體不停的抖動著,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洪哥一個耳光就扇了過去,別說,還真有效,那小弟立即就不抖了。
洪哥吼道:“都亂說什麼,又不是沒見過,以前老子扛刀砍人的時候,卸個胳膀腿兒的很正常。”
我知道他這是在給大家打氣,現在都什麼社會了,還卸胳膀腿兒的,他要真有這膽量,估計早就進局子了。
不過這話到是挺提氣,那幾個小弟立即就鎮靜了許多。
洪哥這時看看我,問道:“兄弟,你說是怎麼回事?會不會咱們中有人把小劉給……”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看著睡袋半天了,也隻能說幸好這兩年在牢裏,聽了許多恐懼的事情,這時心境上多少比那些小弟要強得多。
我深呼吸一口,盡量讓自己鎮靜下來。
“不像。”半天,我才得出結論說道:“你看,睡袋沒有打開,睡袋也沒有血,而且傷口起來也不是很齊,如果是有人謀害,我想至少應該有血才對,而且不可能沒有動靜。”
洪哥點點頭,說道:“你分析得有道理,那是怎麼回事,難不成……”
他硬生生的將有鬼這兩個字給吞了下去,如果連他都頂不住想到有鬼,那其他的小弟更不用提了。
我冷哼一聲,說道:“我他娘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不可能有鬼,再說了,哪個鬼害人害成這樣,而且我們睡這麼多人,就害一個,難道鬼還會記數不成。”
“說得對,說得對。”洪哥立即拍拍說道:“就是,要真是鬼,我們現在都是鬼了,怎麼會隻害了小劉一個。”
我感覺大家放鬆了一些,但洪哥這時又湊過來問道:“那兄弟,這又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問我,我問誰啊。”我回了洪哥一句說道:“雖然不是鬼,但這地方透著邪氣,我看,早就離開為好,今天咱們哪怕是加加班呢,也得想辦法走出來,要不然就退回去,小心為上。”
洪哥立即點點頭,說道:“好了,好了,這什麼情況也不是一下兩下能說得清楚的。收拾收拾,我們快點走。”
說完,還踢了一腳剛才那個翻睡袋的小弟,說道:“盡給我丟臉,怕成這個熊樣,還是我的人嗎,快收拾一下,我們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