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究竟是人還是鬼?
如果是鬼的話,為什麼不害怕自己求來的符咒呢?
不行,還要有更加厲害的東西才行。
白阮汐轉身匆匆而去,讓人幫她聯係了很多厲害的大師,從他們手上買下很多有用的法器和符咒,幾乎掛滿了整個屋子。
她從來不信鬼神,可終究是心裏有愧,被嚇唬兩句就害怕的不行。
此時白阮汐正送幾個大師出門。
“這些東西真的管用嗎?”
大師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露出坦然自信的表情:“你就放心吧,我的東西是界內最好,最有用的!”
白阮汐回頭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東西,總覺得稍微心安了一些。
“你要是再有什麼好東西就給我送來,錢不是問題。”
此時另外一位大師開口:“我這裏好東西也不少,你要是覺得不夠的話,我再讓徒弟給你送過來。”
白阮汐點頭:“都拿回來,都給我拿來!”
能夠從一個冤大頭身上賺這麼多錢,兩位大師自然全力以赴。
白阮汐可比其他的顧客要大方的多,給出的錢都是成千上萬,甚至更高。
送走兩位大師之後,白阮汐回到房間,她總覺得在這屋子裏麵還有另外一個人看著她。
白振東對於白阮汐這樣的行為很無奈,同時心裏也生出疑惑,她究竟在怕什麼?
“你買這些東西幹什麼?你到底怕什麼?”
白振東坐在輪椅上,現在他的身體已經不能支撐長久時間的站立了。
白阮汐一愣,眸光慌亂地躲閃著,開始尋找借口:“我這幾天總做噩夢,想著可能是晚上回來的太晚,碰到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白振東蹙起眉,目光當中帶著審視:“白阮汐,你老實跟我交代,蓧月的事情究竟跟你有沒有關係?”
“沒有,怎麼可能有關係呢?”
白振東沒有說話,隻是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她。
白阮汐避開視線,盡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
“爸,我不太舒服,我先上樓了。”
白阮汐步伐淩亂慌張,白振東看著她上樓的背影,眸色深沉晦暗。
如果真的是白阮汐害了白蓧月,他作為父親,應該怎麼辦呢?
白振東現在隻有白阮汐這麼一個女兒了,縱使她罪大惡極,他也自私的想保護住她,把她留在身邊。
也許因為年紀大了,又接二連三的經曆了分離,白振東實在是沒有辦法接受親近之人的離去了。
他一向最看重的除了公司之外,就是家人團聚的溫馨,可到頭來什麼都要留不住了。
以白阮汐現在的情況,終究是沒有辦法繼承白氏集團的,等到白振東百年以後,這偌大的家業終究要拱手讓人。
如果家族集團沒有合適的繼承人出現,在最後一刻將會被董事會接手掌管。
白振東不願意這樣,隻能希望白阮汐的病盡快恢複。
沒有任何一個企業需要瘋瘋癲癲的繼承人,董事會也不會承認白阮汐的總裁身份。
現在的白阮汐在公司隻是副總裁,雖然擁有掌握調動事務的大權,手上卻有沒實際的股份。
白振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現在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
此時此刻白阮汐已經回到了房間,她房間的牆壁上貼滿了符紙,門口還掛著兩幅巨大門神的畫。
這些東西都是那幾個大師賣給他的,現在成了白阮汐的定心器。
自從June出現,她幾乎每個晚上都是噩夢連連,一閉上眼睛就是白蓧月那一張血肉模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