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那些,看熱鬧的小商人與讀書人,他們不知道。
小春樓內的世家家主平靜的,好像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事,但對普通百姓來說,這是不可原諒的事!
他們震驚又錯愕地看著薛懷玉,看著站在那裏,理直氣壯,一臉正義凜然的薛懷玉,真覺得作嘔,恨不能拿臭雞蛋砸死她。
“她怎麼敢?”外麵的百姓,跟蘇雲七一樣,不敢置信,又憤怒無比。
他們一點也不懷疑,九皇叔的話,因為……
九皇叔不屑撒謊,更不屑用撒謊的方式,去對付一個商賈之女。
九皇叔說出來,那必然就是真的。
蘇雲七會問九皇叔,是不是真的,也不是不相信九皇叔,而且太過驚愕。
驚愕過後,就剩下無盡的怒火。
“我們家王爺說的是,你們薛家配嗎?”蘇雲七太生氣,太憤怒了,以至於聲音都破碎了,可她卻全然不在意,憤怒地質問:“你們薛家手中的每一塊銀子,每一塊銅板,都沾了前線將士的血、沾了戰死將士的命……”
“你怎麼有臉坐在這裏,怎麼敢出現在這裏。你又怎麼敢,拿著用前線將士命換來的銀子,在這裏以高高在上的姿態,說什麼要出銀子幫助他們。薛少主,你哪來的臉?你們薛家又哪來的臉?”喵喵尒説
“我……”薛懷玉臉色發白,急著想要辯解,蘇雲七卻不給她機會,再次高聲打斷她的話:“是,你們薛家富可敵國!朝廷窮得連戰死、傷殘將士的撫恤銀都給不起!”
“是,你們薛家富有天下!我們蕭王府窮的,隻能賣王妃的嫁妝!”
“是,你們薛家銀子多,珍珠如土金如鐵!邊疆的將士們窮,窮到連飯都吃不下,家人隻能活活餓死……”
“可你們薛家,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呢?”
“一群,吸著邊疆將士血的臭蟲,一群連腐肉都放過的禿鷲!你們光鮮亮麗的外表下,是腐爛惡臭的氣息。”
“我!蘇雲七實名舉報……不,不是舉報,是告你們薛家!我蘇雲七要告你們薛家……偷稅漏稅,行賄官員,與他國勾結!”
隱藏在小春樓後方的殺手,聽到蘇雲七的話,差點痛苦扶額。
又是偷稅漏稅!
蕭王府的人,是不是就會這一招呀!
是不是會這一招不重要,重要的是……
這一招好用就行。
在薛懷玉大怒發狂前,蘇雲七高聲嗬道:“京都府衙的人何在?”
“在!”在外麵幫著王府侍衛,維持秩序的官差,也聽到了蘇雲七的話,他們對薛懷玉同樣深惡痛絕。
他們沒有上過戰場,可他們敬佩每一個人,在戰場上廝殺的漢子。
也就更痛恨,與南越來往,拖後腿的薛家。
“我狀告薛家,你們可受理?”與薛懷玉的正義凜然不同,蘇雲七隻有怒火,隻有憤怒。
“順天府衙受理!”官差沒有資格受理官司,但此次,官差們管不了這些,他們也不想管。
官差一臉肅穆地,走到薛懷玉麵前,冷聲道:“薛懷玉!請你跟你們走一趟。”
“蕭王妃,你這是公報私仇。你不滿我搶你的風頭,你大可直言,何必將怒火撒向我薛家。”薛懷玉當然不肯走,她往長公主身旁退了一步,紅著眼睛看著蘇雲七:“我薛家隻是一介普通商戶,隻是正常做生意而已,何錯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