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蘇雲七見薛懷玉,這個時候仍舊不忘拉踩她,氣笑了:“你說的正常做生意,就是在兩國交戰之際,與南越通商,資敵。”
“朝廷律法,沒有哪一條規定。兩國交戰之際,我們商人不可行商。”薛懷玉惡狠狠地,瞪了官差一眼:“你們別碰我,也沒有資格拿我。我薛家並沒有向南越販賣,朝廷不讓販賣的物資。相反,在兩國交戰之際,我們薛家還憑借過往的關係,從南越買回不少糧食獻給朝廷。”
官差頓了一下,一時間猶豫著,要不要抓薛懷玉。
小春樓憤怒的百姓,表麵也有幾分僵硬與茫然,不知要信誰。
唯有那些世家出身的人,波瀾不驚。
他們說了,不管心裏怎麼想,內裏做了什麼。明麵上,他們這些人,都不會讓百姓挑出錯來。
薛家亦是如此。
蘇雲七不知此事,她看向九皇叔,以眼神詢問九皇叔,薛懷玉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九皇叔點頭。
這就是薛家聰明的地方。
在明麵上,薛家絕不會,讓人挑出一絲錯。
薛家確實在兩國交戰時,從南越買了不少糧食過來,也給朝廷捐獻了一批。
但是……
比起薛家販賣到南越的物資,那點糧草不足一提。
九皇叔沒有說,但看九皇叔厭惡的眼神,蘇雲七就明白了。
不管明麵上,薛家做得多麼幹淨漂亮,內裏都髒汙的,賺的都帶血的銀子。
蘇雲七嗤笑:“既然如此,那薛少主你怕什麼?身正不怕影子斜,薛家既然沒有做賣國求榮之事,沒有偷稅漏稅,沒有行賄官員,薛少主你為何,不敢跟官差走一趟。”
“我清清白白的一個人,就因蕭王妃你一句懷疑,就要進大牢。憑什麼呢?就憑你是蕭王妃嗎?”薛懷玉眼中噙著淚,卻強撐著不讓眼淚落下。
她頂著這副受了委屈,卻不說的堅強樣,轉身朝小春樓外的人作揖:“各位或許是同行,或許不是同行……但與我薛懷玉一樣,都是普通人的你們。還請你們為我主持公道,難道就因我是商戶,我們薛家與南越有生意來往,就要遭蕭王妃的懷疑,就要因為蕭王妃一句,進大牢。”
薛懷玉紅著雙眼,聲音哽咽,像是杜鵑泣血,悲戚大哭:“這世上,還有公道可言嗎?還有我們普通庶民的活路嗎?”
她這一聲喊出,像是受盡了無盡的冤枉。
小春樓外,有不少人都紅了眼睛,看她的眼神也充滿了同情,還有一絲羞愧,為懷疑薛懷玉而羞愧。
蘇雲七氣笑了……
她小看薛懷玉了。
薛懷玉不僅善辯,還是一個煽動輿論的高手。
可惜……
薛懷玉遇到了她!
可惜,薛懷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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