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怕你不舍得給我(2 / 3)

我姿勢一頓,眉目怔了怔,“良州?”不可自抑湧出的笑容浮在我此刻的麵容,顯得陰森至極,“誰準孟小姐,紅口白牙的喊他名字了?”

她不解問難道不能嗎,他並未不許啊。

祖宗默認粉粉喊他名字,我始料未及,這樣的特權,他曆任二奶,唯我拿到了,我當作特殊,為他一個名字而深陷,如今新歡上位的粉粉,也奪去一半特權,意義十分重大,東北的太子爺,怎是輕易讓女人喊他名字的。

我禁不住胡思亂想,粉粉和祖宗上床,情到濃時,會否也像我那般,纏住他的腰,一聲聲忘情叫他名字,叫得千嬌百媚,酥麻入骨。

我長長呼出一口氣,本就不友善的眼神,冷了好幾度,“孟小姐好手段,這才幾天,再有兩三月,你都能和我平起平坐了呢。”

我腔調諷刺不入耳,她聽著情緒也崩了,頗為煩躁和憎惡,“我哪裏得罪程小姐了?您字字不容我。”

“有嗎。”我笑眯眯也不急,不給她留絲毫告狀反咬的把柄,“這不是你自找嗎,我請你來了?”

她噎得臉煞白,直勾勾望著我。

我慢條斯理喂完魚,四下找不到紙擦手,馬仔還沒動,粉粉大約想緩和,倒是有眼力見兒,也很擅做戲,她從包內掏出一塊綢緞的絲帕,伸手遞給我,我瞧了瞧,沒接,她也不氣餒,死命往我跟前送,頑固之狀,大有我不接,她就賴上我的架勢。

我麵無表情捏在指尖,轉身打開窗台上焚燒的香爐蓋,把絲帕幹脆沉入,分秒的功夫,餌料混著香灰一同吞噬掉,再無顏色。

懷孕後我睡不好,祖宗讓二力從泰國進口了一罐安神香,挺管用的,不過味道嗆鼻,不能點在床頭,擺在十幾米開外的地方,空氣滲進臥房,淺淡點更好聞。

我這個丟棄的動作氣得粉粉都變綠了,擺明了不放在眼裏看不起她,我抓住窗簾擦了擦手指,撚掉殘留的腥氣,“孟小姐,我的住處,往後你最好能少則少來,回哈爾濱也如此,我身子不便,至於容不容得下,是你的本事,你得良州嗬護,我也興不起風浪,你若不能,便收斂些,同一個男人,同一座靠山,你是小孩子嗎?難不成指望我們親如姐妹?”

我不能將話說太絕,得適當顧慮粉粉跑去祖宗那兒吹枕邊風,我又補充了句,“我是為你好,萬一被別有所圖之人當了槍使,和我腹中未出世的孩子牽扯什麼關聯,好了則罷,不好遭殃的反正不是我。”

粉粉始終沒有撕掉麵具,裝得柔弱無比,我說了這句話,她的反應極大,大聲澄清說程小姐的孩子,我可從未多想過。

不解釋還好,解釋了反而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托腮凝視她,“孟小姐怕了,還是急了?你慌什麼。”

她急促喘息,半晌講不出所以然,正當我饒有興味欣賞她漏洞百出時,二力掛斷一通電話推開門,“州哥到了。”

粉粉眉開眼笑問他是去賭場嗎。

二力躑躅了幾秒,“州哥的意思…”他回避著粉粉期待歡喜的注視,“程小姐一人就夠。孟小姐,我安排司機送您回賓館。稍後晚點,州哥去陪您。”

粉粉哪裏想獨守空閨,她巴不得掛在祖宗的褲腰帶,形影不離討恩寵,拴住他。隻帶我一個,這種殺傷力,無異於發現丈夫出軌的妻子,對急於踹掉我完成大計的情婦而言,實在慘絕人寰。

祖宗何其聰明,這幾夜能是白睡的嗎,他清楚粉粉張揚的脾氣,以及文嫻對她的指使和脅迫,她必定要折騰,二力早傳了消息,當我的麵兒栽新歡下馬威,無非給我這位舊愛一個痛快舒坦,他其實壓根兒沒計劃帶粉粉應酬,誘她送上門的契機而已。

我心中有數,吩咐馬仔親自送孟小姐。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