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怕你不舍得給我(1 / 3)

我沒收粉粉送來的禮物,第一,我不缺,其二,貪財的二奶出血,內涵可高深了,打我的臉,買我的好,總歸,不簡單的玩意兒,收了留後患。

我讓馬仔歸還,另外,把話給她撂下,我懶得猜啞謎。

這算直截了當拒絕,但凡顧及幾分顏麵的,都不會二度登門討難堪,然而我不犯人,不代表人不犯我,粉粉真就不要臉,不肯輕易放過耀武揚威的機會,次日午後她又來了,不光是她,還有祖宗。

祖宗傍晚要在長春最大的一家地下賭場談應酬,如今的權貴名流,酒桌之外開始尋求新刺激,比如打牌賭錢,睡發牌小姐。

祖宗的想法,帶著粉粉和我一起。

賭桌左擁右抱的大人物,遠勝過花場,掃黃的稀鬆平常,抓賭的不多,尤其條子收到風聲,有某位高官在泡局,絕不敢突查。

我還迷迷糊糊睡著,粉粉就來了,待我爬下床,隔著一堵牆壁聆聽外麵動靜時,她正向馬仔詢問我醒了嗎,似乎等急了。

他們知我心意,含糊其辭說程小姐孕中嗜睡,常有睡到晚上的時候。

粉粉挺不樂意,語氣冷嘲熱諷,“來客人了,也不起嗎?這是哪門子規矩,連禮數都不周全?不是說程小姐在交際場,一向不出紕漏嗎,怎地——”

我反手握住門把,不等她繼續挖苦,邁步跨了出去。

我露麵的霎那,整個外廳鴉雀無聲,連窗子透入的一絲細碎陽光,也啞了聲息。

馬仔低頭喚了句程小姐,便緘默不語。

我上下打量她,裝不認識,陰陽怪氣的問,“喲,這位是。”

她的態度尚可,迫不及待搬出了祖宗,像是給我打預防針,提醒我不要過分搞她,說真的,她不招惹我,我沒打算整她,可當前,不是我讓不讓,而是她壞不壞了。

我極其虛偽,未曾理會她主動示好伸出的手,“原來是孟小姐,久仰。”

她當我說好話,脫口而出問程小姐也聽說過我嗎。

我慢悠悠往窗台走,“何止聽說呀,整個吉林省,拿器官當名號的,不就孟小姐一位嗎。”

水妹,也是器官,水多嬌嫩,但我知道,她不敢和我媲美,也不敢反駁我,她在我麵前,就算不規矩低頭,也休想壓我半寸。

果然,她噎了一口,上不來下不去,僵在那兒不動。

我掀開落地窗紗,坐在一方貴妃榻,這間套房的魚池比家裏還好看,幾條燕尾魚豔麗肥美,在黃昏的映照下,麗影重重,我拋灑入一抔魚食,它們便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圍著撒歡,霎時瓜分得一幹二淨,波紋四溢,水光瀲灩。

“家裏的魚,不如這些,記住品種,我挺稀罕的。”

馬仔畢恭畢敬彎腰,“州哥來之前,從新西蘭購了一匹小馬駒,紅色的鬃毛,個頭不大,樣子威風,州哥以您名義買的。”

我挑眉笑,“是嗎?他怎麼想起送我小馬了。”

“州哥喜歡,他自然也念著您。”

我恍然,“你看得通透。”

“州哥疼程小姐,隻要您能高興的,他做得還少嗎。”

我與馬仔一唱一和,冷落了粉粉,她幽怨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的坐視不理令她惱火,可她抱怨嗎?她來拜見我,何嚐不是放低姿態的禮數,明眼人看得出,她再得寵,也低我一頭,二奶也有二奶的地位區分,一年半載是升不了的。

她唯有打掉牙往肚子裏咽,沉默化解這多餘而尷尬的氣氛。

我抓了一把幹魚蟲,灑在波光粼粼的水麵,睨著爭先恐後掠奪的魚,看大戲般哼著小曲,“孟小姐,你找我何事。”

我晾了粉粉好一會兒才搭理,她聞言走過來兩步,“良州入夜約了人,我與程小姐陪席,他結束酒局直接去賭場,我來接程小姐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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