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珠胎暗結【長更】(2 / 3)

這是他第二次強暴我,他進出的幅度,昭示著他極大的戾氣和憤懣,那一股烈焰,欲與恨的烈焰,衝破他皮囊,如數灌注我體內。

這場歡愛,持續得不久,卻異常激烈,我和他如同戰場殺紅眼的死敵,他奪我的靈魂,我要他的性命,我們各懷鬼胎,他強攻,我防守,他是歡愉的,他享受騎馬般的快感,而我沒有。

我隻是屈辱,自責。

他抽離的霎那,我精疲力竭,癱軟伏在他胸口,細膩的溫水在腿間穿梭,他專注清洗著不斷外溢的汙穢,每一個細小的角落都不曾遺漏。

我撐著最後一絲遊離的呼吸,奮力推開他,從水池滑下,他扶著我腰肢,將我固定不跌倒,我指尖探入死命地摳,剜出沒有完全流盡的黏液,擠得一滴不剩。

張世豪逆光而立,神色晦暗不明,他聲音裏是酣戰過後的嘶啞,“有用嗎。”

我咬唇不理。

他反手扼住我腕子,捅進我嘴裏,逼我吞掉他的殘留,我不肯,倔強瞪著他,他一點不手軟,攪拌了幾下,那些液體統統掛在我口腔內壁,隨著分泌的唾液流入喉嚨,我足足咽了十幾次,他掰開我的嘴,確定我吃光了,麵容的冷意才驅散一些,“該有的躲不掉,不該有的,求不來。”

他陰惻惻獰笑,“小五,我還是很期待,我們珠胎暗結那一天。”

我呸他鼻梁,很大一口,彌散著他的腥味兒,那味道融化,我一陣反胃,伏在池台幹嘔,我故意讓他看,看我如何厭惡他,排斥他,抗拒他,即使無可更改也不屈服。

他冷冷注視這一幕,我吐到再無力氣,他單臂裹著我,走出衛生間。

我背對長長的冗廊,看不到任何,隻依稀透過他的襯衫,察覺有影子浮動,張世豪等我站穩,他鬆開手,退後半步,撣了撣衣領激烈廝磨時滾出的褶紋,我正要回頭,搜尋影子的來源,他先我一步招呼,“馮老板。”

我轉身的動作驟僵。

“喲,張老板,您也在,稀客。很久不見您親自出馬談生意了。”

他四下瞧,“怎麼,有貨?”

張世豪話不多,挑明關鍵,“香港黃老板。”

馮老板讚不絕口拍手,“香港的人物,不差錢,一單頂十單,難怪不常見您了,您也無需和這些商人交集。國內的皮肉啊,白粉啊,洗錢的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唯獨您的買賣,有增無減,我前兩天剛進東北邊境,就聽南巷的混子說,張老板發大財了。”

張世豪從皺巴巴的西褲口袋摸出一盒煙,老牌的黃鶴樓,他斜叼著點燃,淡笑睥睨他,“有嗎?”

“張老板腰包肥不肥,還問我?”

張世豪大笑,他們你來我往寒暄了幾句,馮老板這才瞧了我一眼,很是不悅,“補個妝這麼半天。”

我說有些不舒服。

他沒理我,走進男廁清洗著袖綰沾染的猩紅的酒漬,洗完返回,對張世豪抱拳,“改日,張老板騰了空,我們再約一杯酒。”

他指我,“給你留了一瓶人頭馬,不吹完甭想拿錢。”

我麵上假笑,心裏咒罵拿你奶奶!

也是挺可悲的,這些臭男人根本不了解,他們砸錢養小姐,小姐笑意盈盈,投懷送抱,而實際,背地裏都在罵他八輩祖宗。

馮老板帶著我往包房走,剛邁出幾步,張世豪忽然開口叫他留步,麵容含著一絲笑,隻是笑容冷颼颼的,並不和善,“手別亂碰,懂分寸些。”

馮老板一愣,不明白,他聽出警告的意味,視線在我身上掃了掃,“張老板什麼意思?”

張世豪漫不經心摩挲著扳指,我下麵一緊,這王八羔子,剛才涼絲絲的,又是它,他是用它搞上癮了。

“有些女人,她可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女人。”他點到為止,沒進一步戳穿,淡淡挑唇,從我身前離開。

直至他背影消失不見,馮老板疑惑打量我,“認識?”

我玩命抹黑他,“張老板喝高了,抱著我喊大姐,喊了好幾聲呢。我不好意思推開,怕得罪他。”

馮老板眉頭蹙得很深,估摸他並未看出張世豪喝高了,但也沒過問。

事兒了了,我沒必要繼續留包房,我和茜茜使了個眼色,直接走人。

至於她怎麼向馮老板解釋,那是她的交際手腕,我二十萬不是白掏的,天大的麻煩,她搞定,而且通過張世豪一番話,馮老板若不傻,他對我也提不起下嘴的興趣。

我離開場子,特意在大廳繞了幾圈,萬無一失沒人盯著我,才飛快跑出,直奔道旁。

等候我的車換了一輛桑塔納,車上隻有兩個馬仔,後廂空蕩蕩,我遲疑拉開門,警覺嗅了嗅氣味,沒亂七八糟的噴劑,我依舊戒備望向那兩人,“他們呢?”

“州哥和力哥回賓館了,研究撲張世豪的策略。我們護送您。”

副駕駛的馬仔怕我不信,將祖宗的皮帶遞給我,我立馬認出,這才安心坐進去,皮帶留下了,大約祖宗是手拎著褲子走的。

我找馬仔要了一瓶水,咕咚灌下一半,又含著漱口吐了一半,“我抽煙了,良州不喜歡我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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