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我偏偏喜歡你這樣【長更】(1 / 3)

我注視著殘暴而意外的這一幕,空氣中彌漫張世豪的怒火,魯曼的哭聲,以及那絲猩甜的濃稠的血腥氣,我沒想到她膽子這麼大,敢截下馬臉兒送去的消息,我以為張世豪識破了這場奸計,我的分量不足他割舍掉自己的利益出馬,他才會薄情寡義無動於衷,原來另有隱情。

魯曼是驕傲的,張世豪平時挺寵她,她和曾經做楊饅頭情婦的九姐一樣,在東北的混子麵前,吆五喝六無上榮光,張世豪的馬子個頂個精明風情,魯曼穩坐頭把交椅沒動搖分毫,多少有幾分感情。

這幾分感情,忽然撕開它的麵具,仿佛一顆雞蛋擊打卵石,脆弱得令她絕望。

她抹掉眼淚深吸一口氣,“豪哥,這麼多年,你沒打過我,也沒罵過我。”

張世豪居高臨下俯視她,“是你犯我底線,讓我破例。”

她一手撐地,另一手按住胸口,哽咽發顫,“你不要忘記,她是沈良州的女人。哈爾濱他黑白通吃,他想調查,你抹不幹淨。他容忍你一而再糾纏他的情婦,甚至縱容默許,是何居心。”

她朝張世豪爬了幾步,“九姑娘的身份,你不了解嗎?她是省公安廳買通安插的一粒餌,喬四一樁樁罪狀,沒她條子拿得到手嗎?她男人垮台,她參與了那麼多壞事,活得安然無恙,不就是條子顧念合作的舊情,放她一馬嗎。”

她充血赤紅的瞳孔,清醒瞪著我,“這個女人,她不會對你死心塌地,她隻想殺了你,擺脫你,你對仇敵一向果斷,為什麼要留下後患。”

魯曼拉扯他褲腿,苦苦哀求他,“豪哥,你下不去手,有得是人替你。一時心慈手軟,會鑄成大錯。她是沈良州清剿東三省黑幫的棋子!”

她話音未落,張世豪彎腰卡住她脖子,連帶賴以存活的氧氣,封死在唇內。

他似笑非笑,眼底猶如一潭冰凍三尺的深井,“跟我久了,你膽子也大了。”

他挨她很近,近到他的冷漠,他的斥責,他不念一切的涼薄,在她視線裏放大,敲碎了她的崩潰,流淌至體內的每一處角落,“她是誰的棋子,是誰的利劍,意圖怎麼傷我,我很清楚。”

魯曼的麵容,以可見的速度,一寸寸的紫紅,了無生氣。

他側頭挨在她耳畔,“但我想失一次理智,賭注她手裏的毒,會不會喂給我吃。”

阿炳默不做聲立在一旁,魯曼快要窒息而死時,張世豪緩緩鬆開她,“帶下去。”

兩名馬仔目不斜視架起癱軟喘氣的魯曼,飛快走出書房。

我睨著倒塌的衣架,注意力分散的霎那,他濃烈氣息從頭頂灑下,滾燙的身軀圈禁我,堅實賁張的胸膛大幅度起伏,伴隨門的一聲輕響,張世豪強悍凶猛的吻我脖頸,像是歡愛時九淺一深,幾下輕啄,幾下用力舔舐,交替折磨蠱惑我,他還不算混,未曾嘬咬出痕跡,使我在祖宗麵前無法交代。

他打魯曼那巴掌,並非裝樣子,她半張臉腫得不堪入目,他甩了蠻力,因此這一回,我沒推開他。

他唇瓣含著我鎖骨,嗓音模糊說,“想離開是嗎。”

我緊握拳,“放我回去。”

他置若罔聞,舌頭滑過V領,卷翹著,強勁霸道褻玩那一塊凹陷,他的吻不受阻礙,繼續往下,我頓時變了臉色,大聲重複我要回家!

他精壯凸起的三角地帶頂著我,硬梆梆的,攻擊性十足,大掌蠻橫固定住我後腦,我退無可退,隻能在他施壓下不斷前傾,他的麵容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透徹。

張世豪無比可惡逼迫我眼睜睜看著,我如何羊入虎口,無可自拔,欲海沉淪,我感覺到他掀翻我裙擺,妖嬈白皙的春光,點燃吞噬了這間屋。

他輾轉,碾磨,高超的唇舌一厘厘融化,從胸前的溝壑一秒不歇吮吸到臀部,他扭著我腰肢,發出滋滋的忘我的聲響。

我情不自禁顫栗,難耐抓緊他頭發,食指穿梭其中,剛硬烏黑的短發,染著摩絲的香味,一點點沾滿我指尖。

他察覺我如水般細膩的敏感,唇齒定格在刺穿了肚臍的夜光珠,他微微拱起的寬闊清瘦的後背,筆直分開的雙腿,竟也有幾分誘人。

“什麼時候鑲的。”

我不吭聲。

他門牙叼著珠環兒,輕輕抻弄,拽得肉皮兒癢癢疼疼,“是為勾引我嗎。”

他堂而皇之的明騷,氣得我脫口而出,“禽獸!”

他喉嚨溢出悶笑,“喜歡我禽獸嗎。”

我別開頭,他似有若無的嗅著我溢散的乳香,也是邪門兒了,催奶之後時不時發脹,似乎二次發育了,又肥了半圈,肉鬆軟可口,頂端淡淡的奶味,祖宗每次搞,都會冰敷幾分鍾,他說吃著像雪糕。

張世豪指了指肩骨割劃的血痕,“小五,我沒見過比你更刁蠻的女人。”他撩開我額頭細碎的發,在上麵吻了吻,他一點不怒,一字字滿是笑意,“我偏偏喜歡你撒潑。撒得越狠,越想馴服你。”

野獸與寵物,前者的誘惑力,的確大得多。

倨傲不羈如張世豪,他與生俱來的征服欲,浸入骨髓的殘忍與黑暗,野獸般的女人,長著鋒利的爪牙,惡毒的心腸,才會勾起他原始的衝動。

他沒有睡我,在走廊踱過一陣腳步聲後,他繞過我去往書桌,自顧自斟滿一杯失溫的茶。

我餘光警惕掃視他,悄無聲息往門口移動,試探拉開一道門縫,四名馬仔齊刷刷看我,隨即張望房間內的張世豪,“豪哥?”

我屏息靜氣等待,是處決抑或釋放,是堅守忠貞,還是二度背叛祖宗,在於張世豪興起興滅的一念之間。

幾分鍾的死寂,很短暫,我卻覺得冗長,他喝光那杯冷茶,終於開口,“送她走。”

馬仔二話不說,清出一條路,阿炳在樓口候著,他送我回到和祖宗的家,我解安全帶時,車熄了火,他不陰不陽說,“程小姐,您瞧不上豪哥,嫌他是不入流的土匪,一心當您的官二奶,不瞞您說,豪哥想要女人,憑他的勢力,這天底下的任他挑。程小姐既然無意,往後您收斂點,幹幹脆脆劃清界限,您也不是省油的燈,別牽連豪哥。”

他倒是夠忠心。

我冷笑,“這話你捎給他,他若非滿大街明搶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和他交集。”

我下車重重甩上門,頭也不回進了客廳。

魯曼,文嫻,潘曉白,她們仿佛商量好了,我好不容易遺忘掉那些所謂的內幕,時隔多日,又卷土重來。

棋子。

這個詞語,當真傷人啊。

普天下的二奶,哪個不是棋子呢。

縱橫交錯的棋盤,是肉欲,是物質,是掠奪。

下在何處,怎樣搏殺。

既然能作棋子,終歸有價值。

價值轉化為真情,憑借棋子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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