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你會不會後悔【長更】(2 / 3)

“你認為是什麼。”他整理著袖綰處紐扣,語氣不鹹不淡。

“張老板最清楚,何必由我說。”

他危險眯了眯眼,正在這時,魯曼推門進入,我隔著縫隙看清了她,她端著茶杯,無比謹慎生怕灑了,她最先聞到是一股彌漫的淫靡的腥味,隨即才發現滿室的淩亂狼藉。

我披頭散發,白嫩的屁股光溜溜,四仰八叉躺在沙發,高聳的胸口皺皺巴巴,翻來覆去搓弄的,兩瓣臀粘連汙穢,她愣住,神色複雜瞅了好一會兒,緘默扭頭,鎮定自若走向那張書桌。

她輕手輕腳放下,打量他的表情,察覺不是太憤怒,才張口說,“豪哥,淮北十一街的霸爺,打電話托我轉告你,他指派了替罪的小頭目,這批貨由那人扛了,暫時一段日子,最好不要與市檢察院和市局為敵,沈良洲的路數狠,我們觀望一陣再說。”

張世豪把玩扳指,不急不緩嗯了聲,他側移視線,杯口翻騰著徐徐白霧,“碧螺春。”

“金駿眉還剩一匙,味道不濃你不喝,我讓手下去茶行買了。”

他觀賞著描金的牡丹花紋,魯曼遲遲不動,他問還有事嗎。

她笑了笑,上前兩步,抬手重新解開他頸間紐扣,“係錯位了,豪哥有心事嗎?”

她諱莫如深瞥我,哪壺不開提哪壺,“聽說鬆原出差錯,與程小姐有關。事發前兩晚,她去過九姑娘的場子,還與王堂主會麵?”

張世豪慢條斯理的拂了拂湛清碧綠的茶水,“你想說什麼。”

魯曼笑得茫然無害,“是豪哥授意嗎。你與程小姐合謀,演給沈良州看?”

她接連提及的名字,是張世豪此時最厭煩聽到的,我穿裙子的手一僵,無聲無息站起,盯著近在咫尺的魯曼。

這個女人,我接觸不多,直覺告訴我,她和文嫻很像。

隱忍,冷靜,虛偽,陰險。

我在祖宗身邊如何上位煎熬,她跟著張世豪,隻會變本加厲,說白了,沒兩把刷子,沒點用處,床上伺候得不爽,她早被踢了。

張世豪的眉目清清淡淡,不喜悅也不生氣,他直接換了話題,“今天出門嗎。”

魯曼說約了幾位太太。

茶太燙,他反手扣住杯蓋,“看中什麼盡管買。你喜歡就好。”

張世豪說到這份兒上,是真的疼魯曼,她很高興,“我知道。”

杯子原封不動放回桌角,魯曼瞧了一眼,“我一時片刻走不了,程小姐有需要,招呼我不遲。”

她說完走出房間,我趁機緊隨其後,飛快向門口衝去,走廊的燈束忽明忽暗,幾秒的功夫,亮得奪目。

我衣擺上浮蕩著一抹黑壓壓的纖細長影,是男人的。

我心口一沉,抬頭張望,煞氣十足的阿炳和兩名陌生的馬仔持槍,從正前方與兩側包抄圍堵,駐足於三米之外,深不見底的槍口對準了我。

我腳下重達千斤,倏而僵滯,寸步難移。

張世豪也隨我一同看這一幕。

顯然不是他命令,他隱約有錯愕,一言不發。

阿炳唇邊勾著嗜血的歹意,“程小姐,您怕是還不了解,道上的規矩。”

我問他什麼規矩。

他大拇指扣動扳機,吧嗒脆響,我驚得一顫。

玩真的。

他腔調陰陽怪氣,“冤有頭,債有主,血要血償。三塊油田,整個鬆原市,半個吉林省,如此大的一筆帳,您說咱怎麼算。”

邪火憋久了,他一氣兒崩出,不打嘣,我啞口無言。

的確,是該和我算。

祖宗縱然手眼通天,沒有我從頭至尾的疏通,運作,瞞天過海,他定乾坤的這步棋,下得不會如此精彩絕妙。

“阿炳,各司其主的道理,不用我解釋。你賣命為糊口,為肝膽忠義,我為感情,為討好我男人,你拿槍指著我沒錯,我做這件事也沒錯。”

兩名馬仔立於原地,他緩慢逼近,相隔的空隙從三米縮短為一米,半米,槍口嚴絲合縫抵在我眉間,他食指按住開關,隻需半厘的擠壓,我便魂斷當場。

他力氣極大,附著槍口之下的嬌嫩皮膚,鉻出血斑鮮紅。

“您不識抬舉,我也隻好無禮了。豪哥不下令殺,我留您半口氣,委屈您跟我走一趟地牢。那兒有意思,咱好好清算。”

阿炳腕力一頂,我身子搖搖欲墜後倒,下一秒他鉗製我,反轉推向門口,我們位置大變,南北互換,他揚下巴示意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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