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你會不會後悔【長更】(1 / 3)

一字字鑽入我耳朵,下麵也一厘厘猛沉,我難受,他比我好不到哪兒去,他克製的嗓音暗啞顫栗,不是爽,是磨得澀疼。

“我以為,你舍不得算計我。”

他在我耳畔悶笑,“畢竟我敗了,白道會要我的命。你任性,歹毒,無情,甚至恨我。也不可能願意我死。”

他眼眸蕩漾著漩渦,漩渦迅猛,森寒,陰鷙,我一時難以麵對,僵硬別開頭,他用力扳回,汗涔涔的鼻梁貼於我眉心,清冽的煙味,芬芳的酒味,溢出口腔,和我的呼吸糾纏。

“原來你隻是沒機會下手,一旦交給你刀子,你竟真的戳我的心。”

他扼住我發抖的手,強迫我五指覆蓋他心髒,“小五,如果我死了,它不跳動了,你會不會後悔。”

我緊咬牙關,張世豪要我的答案,不給不休。

他一點點抬我下巴,直到脖頸抻平一條弧線,我仰視他,退無可退。

“會為我哭嗎。”他平和的神色之下,醞釀驚濤駭浪,粗糙的指腹輾轉流連我眼尾那顆紅痣,摩挲得發癢發鈍,我半邊臉納入他繭子的掌紋裏,他聲音是磁性誘人,挑起我一縷蓬鬆的發絲,拂向耳後,“你算計我的一刻,有過遲疑嗎。”

我受不了他的質問,受不了他眼底的炙烈,受不了我這張憤恨的臉,情難自抑爬滿的潮紅,他深埋我,欺瞞世人,欺瞞倫理,蠱惑我同他忘乎所以。

“我男人是沈良州,任何抉擇,我以他為重,難道張老板的馬子,對你不忠心嗎?”

我的話惹惱他,他突如其來的殘暴撞擊,發狂般橫衝肆虐,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熔化為一灘碎裂的血水。

他控製我的手臂,摟住他脖子,如同親密無間水乳交融,不摻雜半點逼迫,若不是甬道內壁燒灼的劇痛,我幾乎也迷失在這樣的刺激與衝破中。

張世豪仿佛一頭關押了漫長歲月終得釋放的野獸,他耗盡最後一絲體力,濡濕的臉孔匍匐進我深邃的溝壑,猛烈抽搐著結束。

燈與他,全部是模糊的,我奄奄一息。

張世豪的家夥牛,他耐心搞,是真舒服,如果把它當作武器,不死都算命大。

他利落抽離,撈起地上散亂的衣褲,房間溫度很低,涼意席卷,我凍得蜷縮,腿間有一縷腥臭的粘液滑出,伴隨他的滾燙濃稠,流滿大腿根。

我艱難動了動,那兒撐破一般的酸楚,脹痛,整個人才爬起半寸,又極度虛弱栽了回去。

即使這樣,我也未被擊垮,笑得春光明媚,萬種妖嬈,看向麵朝我穿西褲的張世豪,他逆光而立,英挺的麵容染著這座華燈初上的城市叢叢波瀾與幻影,他暴露空氣中的肌肉,白皙精壯,飛濺著星星點點的汗珠,無法形容的好看。

這場歡愛,我們都沒體會到任何快感,僅僅是報複的廝殺,痛苦折磨,發泄求而不得的欲望才是他根本。

他胸腔積蓄仇怨,積蓄火氣,痛恨驚愕我毫不留情的坑害他,幾個月的糾纏,真與假,深與淺,半點不曾收買征服我,他在我心裏,分量不敵祖宗的十分之一。

於他而言,是多麼大的敗筆,多麼大的諷刺。

我舔了舔幹裂的唇,合攏上大幅度劈開的細弱的雙腿,“張老板,這是你第二次強暴我了呢。”

他修長分明的指節扣住皮帶,居高臨下注視我,眉目滲透出的匪氣,狂氣,邪氣,一霎那將我擊碎,“小五,你頑皮一次,我就用這樣的方式懲罰你一次,公平嗎。”

襯衫翻過肩膀,虛虛實實的遮掩了搖曳的珠光,他說他不及我狠心腸,他隻舍得在床上折騰我。

我唇邊笑意斂去,窗外淅淅瀝瀝的水聲,泛著虛無縹緲的薄霧,一層層暈染開,恍若大夢深處。

“張老板究竟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他凝眸不語。

我手肘抵住靠背,艱難撐起身子,“你當我天真無知不諳世事嗎。自作多情到誤以為殘花敗柳,能入張老板的心?”

他瞳孔依舊無波無瀾,仿佛我錯了,我真的猜錯了。

祖宗對我的寵愛不純粹,他卻實打實的要護我。

可能嗎?

他鐵石打磨的五髒六腑,演戲連自己都騙得過,何況騙局外人。

米蘭說,二奶這段生涯,我最大敗筆,就是動了不該動的念頭,迷上不該癡迷的男人。

我已經錯了一次,我會犯糊塗錯第二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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