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小五,你對我真狠【長更】(3 / 3)

這般精妙部署非常冒險,他為此賭注了百分百的把握,壓根沒想會輸,其中百分之五十的關鍵,押在九姐的裏應外合。

九姐的任務是爆破油田閘門,奪油庫,搞定幾支巡邏的持槍警衛,收複至關重要的後院,前後夾擊,然而事發,九姐卻臨時撤手,張世豪的人與林柏祥暴露在明麵上駐守的馬仔漫長對峙,愣是耗到淩晨四點,三番兩次的小範圍交戰,皆倦怠不堪,好比前線戰場,廝殺得天昏地暗,兩方殊死一搏,偏偏援軍不來,天大的本事也孤立無援,油盡燈枯。

潛伏的馬仔趁機正麵蜂擁反攻,背麵是二力的人切斷後路,最終以張世豪中了十麵埋伏而全軍覆沒告捷。

林柏祥並不擅長作戰,尤其是掐時機,出手的時機格外關鍵,分秒之差都會令情勢大反轉,二力告訴我,當張世豪的馬仔闖入油田領地,一切便盡在祖宗的掌握之中,他坐鎮鬆原一家酒樓,一壺陳年杜康烹煮了四個小時,三次指令定下油田之戰的乾坤。

從喬四爺稱霸開始,東北的條子幾十年沒有這樣揚眉吐氣了。

我曾以為,論智謀城府,祖宗鬥不過張世豪,他暴躁,自負,又是家世牛逼的官二代,和底層熬出頭、陰險沉穩的黑幫頭目,硬碰硬必輸無疑。

祖宗演了一出漂亮得不能再漂亮的戲碼,他與九姐的會麵,本身就是圈套,借此完全打消張世豪疑心,他失手於篤定九姐不會背叛他,與白道的聯手內訌他。

我應該高興,但心口莫名的一股悶沉,西洋鍾顯示的時辰,距離這場驚心動魄的暗算,過去了整整一天,我問二力現在怎樣了。

“張世豪出動的馬仔很少,損失幾十個人而已。他想玩空手套白狼的把戲,說白了,這件事牽扯的每個大人物,都在玩陰的。他把損兵折將的買賣丟給了九姑娘。不過他敗了毋庸置疑。三塊油田是三座金山,更是他攻占吉林的第一步棋,這扇門如今算是關閉了,道上的顏麵也栽大了。”

“那良州呢?”

二力琢磨了幾秒,“州哥早晨回到哈爾濱,稍後趕赴省檢察廳述職,明日黃昏回來。現在或許還未離開,您倘若有事,去市檢察院來得及。”

我說好。

我掛斷電話,顧不得換衣服,懵懵怔怔往外跑,大腦一片空白,仿佛有什麼在點點滴滴的流逝,我迫不及待渴望他抱著我,哄著我,讓我明白不管外界如何天翻地覆,我和他的一切都沒改變。

我衝出庭院,沿著長街跑了好長一段距離,才意識到我忘記叫司機,我停下,氣喘籲籲看著腳下搖曳的影,影子由一抹,變為兩抹,重合交疊,我遲疑間,他褲兜凸起的硬物,那黑漆漆的一柄軍械,使我大驚失色,我慌忙扭頭去看。

男人滿麵笑容,指灌木叢後閃燈的奔馳,“豪哥的車,您認得,我跟您一路了。”

我思緒一片漿糊,攪得亂七八糟,我深知敗露是早晚的事,倒沒想過,敗露這麼快。

也難怪,憑他的能耐,掐指一算,就會算出我。

我沒有徒勞無功的反抗,格外順服跟隨馬仔上車,張世豪要弄我,小拇指足矣,他不弄我,我又何懼。

車顛簸了一陣,停泊在一條街道,那棟熟悉的灰色洋樓,佇立在黃昏晚霞中,我不等保鏢伺候,跳下車廂直奔二樓。

阿炳站在梯口抽煙,他透過皚皚青霧瞧見我,嘴角勾著陰鷙可怖的笑。

這是頭一回,我見識了張世豪座下第一馬仔奸詐惡毒的麵目,他金蟬脫殼逃過了祖宗的捕殺,幾回合過招,足以證明他的能耐,他以往表露的畢恭畢敬,是為那段不清不楚的關係,如今我和張世豪各自為營,百般敵對,他也無需裝模做樣客套。

“程小姐,您果然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心毒得很。”

我麵不改色,越過他頭頂,直視緊閉的天窗,“誰也沒喂過我,我吃得全部是自己掙來的東西。而你的主子,不斷威脅我,逼迫我。”

“程小姐,豪哥活了三十多年,在女人身上,唯獨栽了這一次跟頭。他的本事,怎會真的被你算計在內。無非明知故犯,糊塗了一回。”

阿炳話音落下,推開身後一扇門,他側身讓路,我也沒多廢話,邁步跨了進去。

視線所及,一片攝人心魄的幽暗。

張世豪站在一方落地窗前,玻璃對岸是江畔一盞盞燈火,微弱的珠光投映在他麵容,又反射回去,他的臉部輪廓幽暗不清,我能看到他整個後背,清瘦寬闊,他的腰很窄,沒有贅肉,與臀部緊實的線條相稱,勻稱而筆挺。

他單手插兜,另一手拆解著襯衫紐扣,淡淡開口,“程小姐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我不語,他等了片刻,含笑轉身,朝我逼近,我仿佛定在原地,眼睜睜任由自己,落入他懷中。

我不任由,也無可躲避。

他胸膛抵著我,手臂纏繞我腰間,唇吻我的發絲,吻我的耳畔,這樣的姿勢,如果有誰經過,一定是說不出的纏綿悱惻,然而他是冰冷的,憤怒的,他僅僅是很擅掩飾,習慣不喜形於色,隱藏自己的情緒,不為人道他所有的真實,隻有很近,無比靠近的距離,才能感覺他的逼懾,他的淩厲。

“你看,這間屋子空空蕩蕩,你的男人不在,隻你和我。多麼絕無僅有的機會,如果你死在我手裏,也不會被誰知曉。一分鍾內,我可以把你化為灰燼,永遠消失。”

他似有若無的氣息,掠過我臉頰,激起的反應,猶如熊熊烈火與淒冷寒潭,交替吞噬,擊打。

他忽然換了一副麵孔,凶狠掐住我脖子,不留喘息的餘地,我咽喉被他大拇指按壓,痛到嘔,皮膚一寸寸由漲紅變蒼白,最終鐵青,失了血色。

他將我摔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我猶如一抹拋物線,輕飄飄的飛了出去,砸在柔軟的真皮,扭曲佝僂著彈了彈。

我來不及掙紮坐起,他從後麵傾覆而下,撩開我裙子,一下子闖了進來。

幹澀內壁癟癟的重合,缺少前戲的滋潤,花苞都沒開,他的粗大硬挺磨得生疼。

他咬著我耳朵,牙齒時輕時重,我猜不透他下一秒是怎樣的折磨,僵硬無措,又執拗死扛。

“小五,你玩得真漂亮。告訴我,怎麼對我這樣狠。”

【兩更合一更啦!看得連貫~明天除夕,早更,晚8點。男女主對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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