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你到底有沒有良心【長更】(1 / 2)

073你到底有沒有良心【長更】

我恍惚如墜雲端,渾渾噩噩的任由他係在我脖子上,我想到項鏈是從他褲兜裏抖出來的,惱羞成怒罵他,“你惡心。”

他含笑嗯,把玩卡在我胸前的祖母綠寶石,“喜歡嗎。”

銀鏈的銜接處有一點凹陷,是我拔掉珠環兒時留下的,破了缺口,他流連而過,親吻著我,“我親手刻的字。”

我睨著他,笑中透著鋒芒,“張老板好雅興,魯小姐那枚戒指,你刻的是小幾?”

他悶笑,“隻給你刻過。”

他溫柔撫摸我臉廓細細窄窄的骨頭,“也隻給了你。”

真真假假無從分辨,我終究心尖一顫,恍若細碎的石子,凝結了一場泥石流,綿延不絕滾落,所經之處覆蓋,幻化為皚皚白雪,它沒有澆滅我,卻燃起一場大火。

我在極度的冰火兩重的折磨,浮浮沉沉,失了魂魄。

他眼底奔騰著一團灼烈的欲,這樣的欲,似乎沒有理智,可我看得透徹,他不迷茫,不深陷,張世豪是我見過唯一的一個,始終保持冷靜和清醒的男人。包括祖宗,包括這世上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始終做到。

張世豪的毅力,可以戰勝本能。

他很可怕。

他最可怕之處,就是他的骨頭。

這副硬到極致,冷到極致的骨頭。

我終於忍不住攀上了他。

張世豪臉上顯現出半分錯愕,他猝不及防我的主動。

他頓了幾秒,“什麼意思。”

正準備下一步,蹬蹬的腳步聲衝上頂樓,敲了敲房門,“豪哥?”

我停了停,奸詐的雙眸精光四射,馬仔等不到回應,他接著說,“金鼎出事了”

張世豪正在興頭上,沒心思管,“阿炳解決。”

馬仔說雛妓前腳抬出洗浴城,後腳就傳開了,金鼎差點出人命,炳哥去打點了。

別說重傷而已,死個妓女,在東北也不算什麼,金鼎的無頭冤案還少嗎,十個八個總有了,能夠鬧這麼大,勢必有預謀。

張世豪何等聰明,我幸災樂禍的德行,他驀地醒悟,這口肉,他吃不到嘴。

我有備而來,才會如此順從。

我媚眼如絲,故作不懂,連連衝他嬌笑,“喲,張老板,東三省不是你的地盤嗎?誰膽大包天,連你的場子都敢砸,抓住他,一定要好好教訓。”

張世豪神色晦暗難辨,他氣我為祖宗守身,不惜興風作浪,逃脫他的占有,他一字一頓,冷颼颼如箭,“確實該好好教訓。”

隻是已沒沒時間有下文。

我醉蒙蒙看著他急喘,他表情有趣又無奈,“你使詐折騰我場子,我卻不舍得不給你舒服。你到底多沒良心。”

馬仔又敲門,問他怎麼平息。

張世豪撅著我下巴,塗抹掉我流出的口水,“不理會。備車,去鬆原。”

他將我攔腰抱起,耐著性子整理好衣服,摟在懷中,直接坐上恭候在別墅外的防彈車。

他不許我離開,我也不掃興,剛擺了他一道,他不怒是假的,再火上澆油,我便不是聰明而是蠢了。風月情欲的計謀,吊著他不給吃無所謂,他還覺得有意思,享受慢慢馴服的過程,有些原則的事,鬧僵則沒好處,黑白兩道的權貴,隨便跺一跺腳,踩死獵物輕而易舉。

張世豪帶我去哪兒,我乖乖聽話就是了,他既然不放我,勢必有把握祖宗今晚回不來。

林柏祥在鬆原有一家賭場,幾百平的規模,地痞癟三兒聚集地,外觀是商場的車庫,規規矩矩的,裏麵是成百上千的賭徒,昏天黑地的,無非是迷惑條子和群眾。

此行目的地,正是這家賭場,防彈奔馳無聲無息泊在路邊,二筒拉開車門,護送張世豪下車,他單臂擁著我,我四處環顧,二筒了解我的顧慮,他笑眯眯說,“程小姐別擔憂,這邊沒有沈良洲認識的人。”

不認識祖宗,自然不認識我,我稍稍安心,張世豪深更半夜親自跑一趟外省,我猜十有八九約見王慶龍,貨和他有無關聯我不知,最起碼,他清楚內幕,也知道搶奪的路線。

十幾名馬仔趾高氣揚闖進賭場大門,每個角落都是一片熱火朝天,這個時辰賭得正凶,誰也未曾發現湧入一股殺氣。

二筒格外機靈瞧張世豪,他斜叼著煙卷,站在慘白的光柱下,不言不語,片刻後放風的馬仔急匆匆趕回,壓低嗓音,“豪哥,附近沒條子,也沒有埋伏的馬仔。”

張世豪吐出一團煙霧,濃嗆之氣熏得眯眼,他陰森森開腔,“還他媽等什麼。”

二筒一聲令下,“砸。”

馬仔兵分四路,東南西北包抄,頃刻掀翻了賭廳的桌子,撲克牌與堆積成山的鈔票劈裏啪啦滿天飛,賭徒拍案而起,跳過倒塌的方桌罵罵咧咧嚎,還有輸紅了眼的,趴在地上哈哈大笑撿錢,二筒指著吵鬧最厲害的幾個流氓,“場子惹了豪哥,哪個不服氣的,過來大點聲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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