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告訴我,你喜歡嗎【長更】(1 / 3)

我屁股往關彥庭那兒挪了幾厘,找合適的位置,抬手按住他額頭,肌膚赤裸相親的一刻,他明顯一震。

他似乎累乏了,沉沉閉著眼,過了一會兒,車一動未動,他身子卻重重顛簸了下,臉貼向我橫亙他前方的手腕,唇吻在一條凸起的青筋。

他恍惚睜眼,唇烙印數秒,僵硬撤回,偏開了一兩厘,時間仿佛凝固,他堅挺的喉結接連不斷上下翻滾,漆黑的瞳孔蒙上一層猩紅的醉意,文晟灌了他不少酒,他才進來我就聞到濃烈的酒味。

也是這點醉意,他忽然摁壓我停在他眉骨的手,我以為他拂開我,然而他僅僅是握住。

我如同被針紮,慌亂縮回,抽離他掌心,驟然空空蕩蕩,他手不露聲色收緊。

車廂一下子靜了。

靜得詭異,靜得我窒息,他也沒喘氣,真是半點響兒沒有。

我咽了口唾沫,將散亂的長發別到耳後,“還疼嗎。”

他說好多了。

車廂陷入無話可說的尷尬,這麼多年遊走風月,不冷場的規矩我還是懂的,我竭力調和氣氛,問他聽見了嗎,江麵有輪船叫。

他很配合,“是。”

我想了想,扯著裙擺搓弄,“叫得很好聽。”

他遲疑一秒,抿唇,“嗯。”

好在司機及時來接我了,他停泊三五米之外的上坡口,鳴笛示意。我高興得隻差仰天大笑,我從沒侍奉過剛毅正氣的關彥庭,我總感覺花裏胡哨的,會髒了他。和他獨處也總是臊滋滋的。

“關彥庭,不浪費您時間,改日得空,我請您吃飯。”

我說完逃一般推門下車,要關未關時,他開口喊我,“程小姐留步。”

我身型略滯,疑惑透過大敞的縫隙看他。

他偏頭,偏向對麵,望著對岸的江麵,蜿蜒的石橋,徜徉的橘燈,灑進他眼底,比原本的模樣還好看。

“你裙子。”

他吐出三個字,我呆愣低頭,然後急忙抻平放下卷翹的裙擺,他神色波瀾不驚,“我沒看到。”

一派正人君子的口吻,撫平了我的窘迫。

我再次道謝,朝裏麵揮手,“關彥庭,再會。”

我走出幾步,他聲音不高不低,幽幽漫過車窗,沉靜傳來,“桃花的顏色,很適合你。”

我一怔,瞬間明白他指什麼,瞪大眼扭頭,對上他風平浪靜的側臉,“沒有故意看。”他握拳抵唇,麵不改色,“我無意看的。”

我摸了摸臉蛋,火燒火燎的,不回應顯得小氣,不能翻臉,回應我又不知道說什麼,我幹脆裝啞巴,悶頭上了自己的車。

當日午夜,哈爾濱爆發了大事,確切說,是示威挑釁的動亂。

王慶龍搶了上麵共進的一批彈藥和微型監聽器,這些東西明擺著是用於對付東北黑社會的,從八十年代初,一直到零幾年,江湖角鬥實在太猖獗了,得罪了白道數不清的爺,不過王慶龍這樣的咖位出手,明搶豪奪,挺出乎意料,他是林柏祥第一爪牙,他做,代表林柏祥的企圖。

老一輩的大混子,如今穩居東北的三梟雄之一,他出動了,條子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既找不回貨物,沒準還幹一場硬仗。

祖宗離開前一晚,陪我吃了頓飯,然後回文嫻那兒住的。

他跟我說,麻煩有點大,但沒人敢動他,隻是走過場。

之後兩天,祖宗就和便衣離開了黑龍江,招呼都來不及打。

這批貨不出所料,在吉林。林柏祥的老巢,他最重要的地盤和生意都堆那兒。

黑白博弈,吉凶未卜,我不敢聯絡祖宗,怕他分心出差錯,硬生生扛了五天,他主動給我打來電話,讓我別擔心,貨的下落查到了。

我長鬆口氣,他出馬要是查不到,就成笑柄了,我問他什麼情況,下一步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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