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用它愛我【長更】(2 / 3)

誘發他和關彥庭窩裏鬥,祖宗這邊就少一樁難應付的差事,軍區下屬擁護關彥庭,一力扶持他進省委,他一旦進入,祖宗老子再想隻手遮天門兒都沒有,沈家權力遭衝擊,波及祖宗,誰來保他黑白兩道通吃。

所以要丟出無數潛在炸彈,讓他自顧不暇。當官的忌諱功高震主和屈居人下,我一句知關彥庭不知他,文嫻哥哥這口惡氣肯定想法子撒。

我嗤笑,祖宗以外,誰惹麻煩都和我無關,我一步步爬,憑借的就是自私歹毒的手段,關彥庭不傷我,輪到我該利用他時,也絕不手軟。

我回到包房,空氣中流轉的氣氛稍微好一些,祖宗陰鷙的模樣,十有八九關彥庭沒答應合作。

我拿了塊西瓜放在祖宗麵前托盤裏,“沈太太有一位哥哥嗎?”

他嗯,“有。”

我故作奇怪瞥向門口,“剛和他撞上,他在隔壁317,下屬喊文團長,我才留意的,他路過318走得很快,他知不知道你在啊,場子隔音好嗎?”

說者有心,聽者更有意,祖宗臉色緊繃,撥弄著茶蓋沒吭聲。

挑撥離間點到為止,反而事半功倍,扯上文嫻的哥哥,這筆帳祖宗算在她頭上,不顯山不露水的,小計謀玩玩而已,添幾分堵。

說實在話,文嫻的肚子日益隆起,我的不安恐懼也與日俱增,祖宗的骨肉降生,對我的威脅不言而喻,文嫻母子將掠奪他一多半的精力和時間,反正我不相信祖宗就包我一個二奶,他老子還養著三個呢,餅本來就小,分食人卻不少,我和祖宗的感情,未必撐得了多久。

這孩子於文嫻,是金疙瘩,於我,是天崩地裂的災難。

我捏緊拳頭,忽然萌生一個歹念,如果孩子不下來,文嫻抗爭我的籌碼便沒有了。借別人的手,令她胎死腹中,何嚐不是冒險又奏效的辦法。

這個念頭躥進腦海,嚇得我差點從沙發翻下去。

不是因它惡毒,也不是因它殘忍,而是太膽大妄為。祖宗身邊隻剩我自己,文嫻絲毫的風吹草動,我都逃不過。

除非。

祖宗再納新歡,讓她做我的明槍。

新歡人選,必須拿捏在我手裏。

我鬆開僵硬的五指,內心荒蕪,一片麻木。

這一年來爭寵,為留住祖宗,我無所不用其極,心一寸寸變得焦黑,堅硬,曾覺得黑道玩命的混子,簡直是禽獸是魔鬼,原來逼到一定份兒上,你死我活,人性的自私,醜惡,都是一樣的。

什麼無辜,什麼良知,狗屁也不算。

這場應酬,算是不歡而散,我們下一樓,在大廳內分道揚鑣,我跟著祖宗去南街口,關彥庭的吉普停在北口,文嫻的哥哥並未離開,他從自己的車內走下,關彥庭也不知是否沒看見他,目不斜視邁下台階直奔等候的司機,文嫻的哥哥表情不善,走過去敬了軍禮,“關參謀長。”

關彥庭這才駐足,回敬了一個軍禮,“文團長也在。”

“軍務方麵有些棘手的情況找你聊聊。”

“哦。”關彥庭雲淡風輕,“時間太晚,改日吧。”

他說罷要走,文嫻的哥哥沒有讓開的意思,他氣勢極強,關彥庭撣了撣肩膀落的塵埃,“文團長,我們負責不是同一塊領域。談得到一處嗎?”

文嫻的哥哥腔調不陰不陽,壓人一頭,“軍官領導層有些謠言,潔身自好的關首長,是不是該解釋坦白一下。”

關彥庭不著痕跡擰眉,他思索了兩秒,對司機吩咐跟上,兩人同時坐進車中,並駕齊驅駛離長街。

祖宗不露聲色觀戰了這場交鋒,我別有深意說,“沈太太的哥哥真威風啊,他對你也是趾高氣揚的嗎。”

祖宗一言不發。

我心裏暗笑,鼇拜因何而死,康熙看不慣他了,鼇拜也是這臭脾氣。

當初急著疏通搭救祖宗,找米姐打聽過關彥庭,她後來又給我點信息,是後台嘴裏挖出的,關彥庭是副總參謀長,有調動指揮權,東三省一把手看中這一點,想收歸麾下,到時不隻仕途,軍區也拿捏得死死地,徹底坐穩土皇帝寶座,遺憾關彥庭不識趣,他不肯為人所用,一把手準備鏟除他。

如今瞧,土皇帝百分百是祖宗老子,而文嫻的哥哥,正是他布下製約關彥庭的一顆棋子,甚至是搞垮關彥庭插手軍隊的利器。

這意味著文嫻有無骨肉,在她哥哥利用價值喪失前,她都能坐牢沈太太的位置,對我來說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除掉孩子,她哥哥成為棄子那日,她休想利用血脈翻身。

我有了籌謀,心又空得慌,我纏著祖宗問他,這麼多情婦,他最喜歡誰。

他喝多酒,吹了風,疲憊得很,不過還是耐著性子摟住我,在額頭吻了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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