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屬於我們兩人的【長更】(2 / 3)

說真的,性愛這方麵花活,我是行家,除了張世豪,我沒服過誰,祖宗也不是對手,別看他嗑藥,哪次都泄得爬不起床,全是我搞的。

喬栗,王蘇韻,黎曉薇,包括潘曉白,祖宗睡得爽,但不至於癱瘓,他可是無數次癱在我床上,射得臉兒都發青,嚷嚷著保姆給他燉王八湯。

打比方,做愛,普通男女是大學生級別,小姐是碩士,頂級花魁是博士,有資本上位的二奶,和炮火連天的二代公子哥,是博士後級別,而張世豪,百萬裏挑一,他是教授,還是老教授,腦瓜頂長白毛兒那種,沒幾天活頭的老古董級別,我玩不贏他,其他人更甭想了。

我望眼欲穿沒盼來祖宗,倒是等來二力的電話,他說祖宗執行機密任務,臨時往遼寧大連出差,走得急,又是重案,騰不出空陪我。

機密任務,為防止泄露,是禁止通知家屬的,換而言之,通知也輪不到我,文嫻和他老子還等著呢。

祖宗出差的次日下午,米姐約我參加一場滿月酒,孩子媽是她同期的前輩,嫁了新加坡富一代,千呼萬喚老來得子,沒出月子呢老頭就把原配踢了,娶了這姐妹兒。

我感慨佩服,狐狸精哪是在山洞裏啊,都在民間,快半百的年歲了,且不說身子弱豁出性命生孩子,光臉蛋身材,在二奶圈子絕對是下等了,能站住腳,務必拿出真本事,手段不可想象。

要不是我有正經事,我還真想去瞧瞧這位阿姨,我告訴米姐沒空,我還人情。

她問我什麼情。

我拎著包出門,“關彥庭的情,他幫我兩回了。”

我想起來什麼,問他這人野心大嗎。

東三省的官場好比一艘船,載滿了贓物,掌舵船長是祖宗的老子,副掌舵有無數名,要是貪錢,他們會忠心耿耿,隻等分贓;要是貪權,必定伺機顛覆他,祖宗父子亂七八糟的事兒,蓋著的露著的相當多,什麼包養,受賄,黑吃黑,關彥庭的擁護者極多,我和他幾麵之緣,他的獨善其身,彰顯出他城府深得很,下屬那麼表明心跡,他都不理睬,若非真的淡泊名利,就是硬茬子。

米姐說放心吧,關彥庭和祖宗不同,他不爭那些。

我問要是爭呢。

她靜默了片刻,“那會是強敵,談不上十拿九穩,也夠這些一把手喝一壺的。關彥庭的功勳與根基,是一步步打下的,很實在,就像清初的多爾袞,一呼百應,想顛覆皇權,並不難。”

也就是說,他肯不肯而已。

我長出一口氣,心事重重抵達預定好的酒樓,侍者帶我進入雅間,黑白分明四四方方的屋子,被外麵夕陽照得明媚絕倫,又渾濁不堪,到處皆是飛舞的塵埃,墜入桌上的酒壺,無影無蹤。

我吩咐侍者上幾樣最好的菜,把洋酒撤了,換白酒,等他安排好,我正要落座,轟隆一聲巨響,驚雷乍起,窗外街道正挨著酒樓的偏門,砸下一塊商家的招牌,實木和紅磚的材質,硬梆梆結實極了,從天而降,不偏不倚卡在一輛軍用吉普,活活壓垮頂篷,連車頭都擠扁了,幾乎報廢。

我仔細觀望,車牌是A打頭,後麵認不清,前三位似乎是999。

省軍隊首長級別才開的車。

我呼吸頓時僵滯,下意識要跑出去看,還未曾轉身,一雙溫熱的大手從腰側扶住我,我撞上兩簇堅硬的棱角,鉻住骨頭,疼得一顫,男人長身玉立,滿懷的仆仆風塵,他察覺我眼底蔓延的驚惶,低著嗓音問,“有鬼嗎?”

關彥庭一身軍裝,體溫炙熱,窗外的山崩地裂,隨他的出現而煙消雲散,我一顆懸著的心落地,“我以為…”

他要是在這兒出事了,我脫不了幹係,祖宗前腳走,我後腳沾上人命,出於好心也是捅婁子了。

關彥庭的人命,我可擔不起,誰也擔不起。

他脫掉大衣,自顧自往裏走,背對我問,“我醜嗎。”

我從驚嚇中回神,“不醜。”

他輕笑,“那你抖什麼。”

我看向混亂的事故現場,他拉開椅子,“我沒傷到。”

“真是你的車?”

他平靜嗯,神色無波無瀾,絲毫起伏也沒有,他才上樓,車便遭遇飛來橫禍,他竟然如此雲淡風輕,我問他不怕嗎?

關彥庭的睫毛不長不短,非常濃密,垂下眼簾時,臉孔蒙了半層陰影,“意外而已。沒必要擱在心上。”

他摸出軟中華的煙盒,抽出一支點燃,他吸煙的姿勢十分好看,他大約也是壓壓驚,我把手旁的煙灰缸推給他,“你也會抽。”

他指尖彈落煙灰兒,“偶爾,癮不大。”

他瞥了我一眼,“介意嗎。”說完沒等我回答,將煙頭利落撚滅在玻璃缸內。

我揮散這團不濃不淡的薄霧,“你要當心,是不是意外,查過才清楚,那塊匾額,不像自然脫落,邊緣嶄新,又不是年久失修,怎會掉下來。”

關彥庭不願糾結這個問題,他故意岔開,似笑非笑抬眸,“程小姐在風月場這麼多年,不懂得男人與女人交往的分寸嗎。你這樣顧慮我安危,會使我有所誤會。”

我神情一變,冷冷轉移視線,“關首長也不正經,我好心提醒,你卻戲弄我。”

他原本要解釋,那句話盤旋在唇內,沒有說出,注視我嘴角數秒,“你有梨渦。”

我反手捂住,臉色更沉,他自顧自說,“長在你臉上不適合。”

我容貌妖豔,清清純純的梨渦,駕馭不了我的狐媚,反而更騷。

我問他長誰臉上合適。

他隨手一指窗外,我循著瞧見街口經過的女人,那女人矮胖,燙著黃色的波浪卷,碎花外套,有些滑稽,我轉怒為樂,撲哧笑,“關首長還是別講笑話了,又冷又臭。”

他揚了揚唇,兩排牙齒白如玉,笑得很淺,“第一次講,獻醜了。”

我們身份有別,不方便私下待太久,我開門見山,表明我來道謝,親手蓄滿酒杯,他目光梭巡方桌,沒有接,沉寂等了半晌,見我不開口了,他挑眉,“隻是這樣?”

我將酒杯往他手裏又遞了遞,“哪能啊,一杯酒表達不了我對關首長的謝意,禮太薄了。”

他這才接過一飲而盡,他喉嚨滾動咽下的一刻,我托腮凝視他說,“還有兩杯,都喝了,我的心意也到了。”

他手一頓,發覺上了我的當,捏著空杯發笑,“誆我。”

我眉眼彎彎,“半途而廢不是君子行徑,關首長喝了,就是受了我的禮,不得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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