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屬於我們兩人的【長更】(1 / 3)

我哆嗦了兩下,整個人懶怏怏,無力抗爭,也來不及補救,麻木容納著灌入的熱流,它燙擊最深處,像火海覆蓋的草原,摧毀之下一敗塗地,萬物無根。

張世豪的吼聲從高亢到低啞,肌肉劇烈膨脹抽搐,炙烤的汗珠不斷垂淌,滴落在我赤裸隆起的溝壑,連同我身體一起,在水床中搖曳。

我說,這場風月不該一錯再錯。

可我終究隻是一個玩物。

美色,陰謀,權勢。

半點不由己。

這一汪巨大的漩渦,我不過一葉扁舟。

禁不住海浪,禁不住狂風,更禁不住大艘輪船的碰撞,我注定是犧牲品,注定任人拿捏,即使反轉局勢,也必須依托著男人。

悠長的汽笛,穿梭樓群的叫賣,熟梨糕蒸爐的嗡嗡聲,填滿了這座城市,一如他填滿了我。

我麵容呆滯,失了哭聲,他一滴滴吮吸我的眼淚,吮得一滴不剩,我汗涔涔的麵龐,蒼白中泛著糜爛的潮紅,我恨他到極致,如果給我一把刀,我會立刻捅進他心髒,眼睜睜看他血濺而亡,毫不遲疑。

“為什麼不拔出來。”我哽咽耗盡最後力氣,抓住他肩膀,聲嘶力竭質問,“你是土匪!是地痞!我厭惡你弄髒我!”

尖厲的指甲刺入皮肉,我都覺得疼,他不躲不閃,凝視了我許久,粗糙的掌心撫摸我腿間,感受我的顫栗和敏感的收縮,我罵他,他不惱,耐著性子引誘我,“給它吃不好嗎。它很想吃,它也會餓。”

我說它不想。

張世豪埋首在我脖頸細碎吻著,“你怎麼知道它不想,那它想什麼?想再來一次嗎。”

我辯駁不了,他骨子裏一副流氓相,他勾著我,勾著我胡言亂語,勾著我自甘墮落,勾著我忘乎所以,他又痞又壞的樣子,折磨得人失魂落魄。

“魯小姐伺候得不好。”我兩條腿死死夾住他手,不許他肆意妄為。

“她很好,見識了程小姐的刁蠻,她確實溫柔配合。”

我冷笑,“所以在張老板眼中,我是新鮮的獵物,是餌,也是敵人的後院,不吃白不吃。”

他嗅著我的發香,沉默不語。

我徹底激怒,無法形容的羞憤幻化為蟲,密密麻麻啃咬骨骼與理智,我有多難受,就把難受如數發泄給他,不管什麼部位,一味蠻橫撕咬推打,蠻橫的報複,“你威脅不了我,我不會受你的控製,這世上隻有一個男人能讓我心甘情願跳下懸崖,就是沈…”

他猛地捏我下巴,將後兩個字吞咽回去,他陰鷙的麵孔,迸射出幽冷的寒光,“我不愛聽什麼,你偏講什麼,故意掃我的興對嗎。”

我說不了話,惡狠狠與他對視,女人的倔強,壞處是毀掉自己,好處是它吸引著男人撫平倔強,非要剜出藏匿的順服和柔軟,得不到之前,再肆無忌憚,也平安無恙。

他淩厲如刀的眼神刮過我的臉,“程小姐真是個謊話精,我恨不得撬開你的嘴,挖開你的心。”他暴戾的話鋒一轉,指腹的禁錮變成摩挲,“把我放進去。”

我心跳一滯,咬牙別開頭,“張老板是風月中的浪子,我是歡場賣笑糊口的戲子,天差地別,你心裏放不下我,我也放不下你。”

他淡淡嗯,“無妨,心破不了,不是還能破了你的身體嗎。”

他伏在我身上,和我唇舌廝磨,我不回應,他就拖著我舌頭,不依不饒的咬,吞,直到我招架不住,也吮吸他,吃他的唾液,他才鬆了牙齒。

深埋的家夥不再堅硬,他抽離時,帶出一股濃稠的白漿,以他磅礴的量,絕不會這麼點兒,一多半都吸收了。

我鐵青著臉滾到一旁,顫顫巍巍穿衣服,剛踉蹌爬起,腿一軟又摔了回去,射擊場的門經風吹開,一道人影晃了晃,馬仔生怕驚擾,極低的音量,“豪哥,您的帖子。”

張世豪立在燈下,撥弄著軟趴趴的家夥塞回褲襠,順便點了根煙,吞雲吐霧間,他吩咐進來,門吱扭一聲,馬仔背對我橫走,眼皮兒都不敢掀,十分拘束,“板兒爺的拜帖,求您賣個麵子。”

張世豪斜叼煙卷,食指一挑,揭開帖子一角,“怎麼意思。”

馬仔說他要在淮北十一街開賭場。

帖子原本抖落了,這一句,張世豪不容商量一合,“不行。我的地盤不插外旗。”

馬仔說板兒爺也算人物,您何必駁了他。

張世豪撈起襯衫,一粒粒係扣,我坐在那兒,就這麼瞧著,都說男人脫衣好看,原始的野性暴露無遺,比如祖宗,他脫衣服還罵髒話,一塊塊肌肉,一寸寸裸出,迷得我瞬間高潮。

可張世豪,他穿衣好看。

一厘厘遮掩,神秘得摸不著,猜不透。

“淮南十一街的地盤,他折騰我不管。”

馬仔擰眉,“二力的?”

二力是個打工的,明著風光,暗裏祖宗養著他,他賣命,淮南十一街是祖宗入黑道的發跡之地,和淮北的店鋪對打,哈爾濱混子最多的地方,也是場子最黑的。

張世豪步步算計,處處陷阱,他縱容板兒爺折騰,哪是地盤,分明是淮南幕後的主子。”

一南一北,水火不容,老百姓不接觸,行裏了解內幕的,編了個順口溜,“淮北的賭,淮南的黃,雙淮滿街抓流氓,流氓頭子姓張陳,攪得三省滾黑雲。”

陳,就是陳二力,祖宗一旦泛水,寄放他名下的產業,足夠二力槍斃的。

張世豪一時沒吭聲,我明白,我在場他避諱,我二話不說甩手便走,將門關合住,隔絕了裏麵的聲音,引我進來的馬仔負責送我,我和張世豪在射擊場待了倆小時,孤男寡女的,他心知肚明,魯小姐尚且不能進的地方,我進了,還野戰,他對我自然更客氣了,我有問必答,包括張世豪有沒有老婆這事。

“豪哥是未婚,幹咱這行的,腦袋卡在褲腰帶,和條子說翻臉就翻臉,兩方火拚,拉家帶口是顧慮。再者,同一條道上的,後頭下黑手,總防不勝防。”

“他多大了?”

馬仔手指撚了撚,“豪哥屬牛的,三十三。”

這些大名鼎鼎的黑老大,不到四十歲,都混出些名望了,喬四爺三十九最鼎盛,劉漢三十八掌控四川,張世豪借著林柏祥的勢力,三十出頭成了腕兒,理所應當。

“你們豪哥還有其他情婦嗎。”

“有,一個月去不了一兩回,養著,總有用處,豪哥最疼的,還是魯小姐。”

他拉開車門,墊在我額頭,我猶豫了下,“他會娶她嗎。”

馬仔說不會,喜歡,也寵,但到不了改變原則的份兒,豪哥分寸重。

我笑了笑,不再多問。

祖宗那晚見文嫻一去不回,我眼巴巴盼著他,危機總算解除,剩下都是濃情蜜意,正是我更進一步擄獲祖宗的良機,我還特地學了幾招閨房秘術,奶油、冰塊和啤酒兌在一起,含著嘬蛋,泡沫劈裏啪啦的,又滑又膩,比薑片雪碧還猛,再持久的家夥,也會舒服得早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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