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情愛與墮落【長更,必看情節!】(1 / 3)

魯小姐恍若一抹黛色的剪影,溶於天窗清冷的月色裏,驚惶,寂寞,慌張。

有那麼一刻,我可憐她,如同可憐我自己,可憐我所認識的,這大千世界裏,依附男人生存的女子。

自我與尊嚴,在搖尾乞憐中泯滅。

我風情萬種依偎著張世豪,放蕩之氣一寸寸從皮肉裏滲出,“做張老板的女人,真是一件悲哀的事。”

他饒有興味摩挲我空空蕩蕩的耳垂,摘掉了耳環,那嬌小的一團,更顯玉潤玲瓏,他漫不經心問,“怎麼悲哀。”

我斜眼瞟魯小姐,她聽不清我們說什麼,斷斷續續的很模糊,但她能看到每一個動作,看到張世豪健碩的體魄吞噬了我的全部。

我朝他唇鼻嗬氣,淡淡的葡萄酒香,酥麻入骨的芬芳,“要和那麼多女人分享,輪流占有這具狂熱的身體。”

他含著戲謔,如三月的細雨拂麵,溫柔又剛烈,“程小姐在沈良洲身邊,是唯一嗎。”

他噎得我一怔,我隨即垮了臉色。

他清朗笑幾聲,滾燙的薄唇貼在我耳後,他挑著我不堪承受的脆弱,狠命的折磨我。

魯小姐對這漫長且不該出現的一幕不聞不問,她一如既往的視而不見,不嫉妒不表露,“豪哥,快三點了,明天你有應酬。”

他攏了攏衣襟,“回屋休息。”

我義正言辭叫住他,“我的事,你還沒給我回複。”

他說明早,程小姐睡一覺,睜開眼我們再談。

我不想夜長夢多,但他沒這個意思,他幾步邁上二樓,留下魯小姐和我麵麵相覷。

反正天快亮了,他馬子也在,忍一時也就過去了,我默認他的安排,魯小姐帶我進入客房,她打開壁燈,態度格外友好,“程小姐,委屈您將就,豪哥不好客,除了主臥都沒人住,東西不齊全,需要什麼您委托保姆來我房間拿,我們都是女人,您用的我都有。”

在吉林時,她對我挺大敵意的,她隻是非常聰明,不善表現,可眼神騙不了人,經過這幾回,她變化不小,對我和和氣氣,我也懶得深究緣故,告訴她什麼也不需要。

她點了下頭,從房間退出,主臥的門開著,張世豪在浴室內洗澡,嘩嘩的水聲隨著她進屋的一刻,被隔絕在裏麵,再聽不到半點聲息。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給祖宗打電話,他不接,二力則幹脆關機。

明顯情況不妙,張世豪的手下一個也沒來,但凡有差錯,別墅不會如此安靜,越是風平浪靜,祖宗那邊越危機重重。

我胡思亂想著,也不知時辰,又累又困,閉著眼睡了過去,這一覺很不熟,夢裏跌跌撞撞的,一塌糊塗,迷迷糊糊中門外的時鍾打了八聲,我一激靈,意識到睡過頭了,裹緊外套翻身下床,直奔客廳。

魯小姐並不在,隻有張世豪和兩個隨侍的保鏢,他換了一套深色係的襯衫西褲,坐在餐桌旁,正喝一杯茶。

不得不說,他衣冠楚楚的模樣,不像一個壞人。

比正兒八經的文雅之士,還多了那麼一丁點的風華。

可實際他那腸子多黑,多繞,栽過跟頭才清楚。

餘光有影在晃,他知是我,問睡好了嗎。

我嗯。

隻五個字,他從容自然,我也答得順理成章,倒像是…夫妻清早問候的景象。

他拍了拍右側椅子,示意我坐。

我沒客氣,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碗湯。

湯過於稠,有幾分淡淡的腥,我莫名想到十全大補王八湯,勺子敲著碗邊,瞧熱鬧似的說,“張老板也補腎?”

他聽出我腔調裏的嘲諷和打趣,也有興致順著我說,“嗯,補一下。”

我往樓上一瞥,臥房門緊閉,裏頭靜悄悄,猜不透魯小姐是睡著還是走了,我將碗往跟前挪了挪,“這湯,我能喝嗎?別糟蹋了張老板馬子一番心意,晚上力不從心,她會怪我的。”

他徹底悶笑出來,“我體力怎樣,程小姐比她清楚。”

他一提,我就煩躁。

我將勺子扔進碗裏,幾滴濃鬱的白湯噴濺出,糊住睫毛,他隨手抽了兩張紙給我擦拭,我一把搪開,我以為他也就算了,萬沒想到他扣住我後腦,連人帶椅子拽入他懷裏。

“我第一次見你這麼難纏的女人。”

他語氣聽不出喜怒,髒兮兮的紙巾疊了兩折,丟在煙灰缸內,勾著我長發別到耳後,“他降得住你嗎?”

我別開頭,“麻煩張老板別再提那些事。”

他問我哪些事。

我抓他的手,想拔下扳指,可他今天竟沒戴著,大拇指光溜溜,有一圈紅痕。

真他媽天意。

我長呼一口氣,“張老板,我們開誠布公,是你有求於我。”

他挑眉,“我開口求了嗎。”

我揚下巴指門口的阿炳,“他的意思,不也是你的意思嗎?”

他後仰靠在椅背,顛簸著雙腿,我也隨他起伏不定,遠遠看去,猶如在激烈的做愛。

“程小姐願意談這筆交易嗎。”

雲淡風輕,先發製人,拿捏了我三寸。

我滿臉冷意,“你不說,我怎知能不能談,誠意是張老板給我,而不是我給你。”

他舌尖掠過門牙,片刻叼了一支煙,擋住火苗點燃,“這批貨,必須經過哈爾濱港北碼頭,七小時後上岸,一部分陸運銷往廣東,香港,另一部分銷往境外。我隻需程小姐在條子那裏,打通北碼頭的關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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