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桃色豔事【長更】(2 / 3)

“你這點道行,差我十萬八千裏,別妄想挑戰你贏不了的人。”

她倒是會挑時候,逛街的好心情全沒了。

我轉身進屋,踏入玄關的一刻,又想起屏風後獨酌白酒的男人,饒有興味回頭,睨著呼哧急喘的潘曉白,“你挺蠢的,不管你是裝的,還是真的,我奉勸你一句,男人最厭惡張牙舞爪的女人,你失寵的下場,必定慘過我幾萬倍,因為良州不要你了,你的價值,也沒了。”

她大驚失色,全然沒想到我捏著她的秘密,“你說什麼?”

我在潘曉白追上來逼問的前一秒,反鎖了門。

點到為止,讓她忐忑不安,她拿不準我掌握了多少,謹慎又急功,自然會露出馬腳,文嫻最喜歡趁人疏於防範時下手,她想看我和潘曉白二虎相鬥,我就做個假套子,誘她們鷸蚌相爭。

周末晚上,祖宗從市檢察院加班回來,他進門告訴我換衣服,別太花哨,他帶我去皇城應酬。

之前羨慕喬栗,陪祖宗天南海北見世麵,等美差輪到我頭上了,才知其中辛酸。喝酒唱歌,逢場作戲,哪個大人物也得罪不起,祖宗護著,我就平安,不護著,我就吃虧。

入夜八點多我們趕到皇城,招待多次的媽咪直接引上二樓,她說黃副廳長簽了公款,問祖宗還是老規矩兩瓶路易十三嗎。

場麵上很多權貴喝至尊人頭馬,一半裝逼,一半品味,我喝不慣,我寧可喝紮啤,米姐也是,她喝人頭馬兌可樂,夜總會姑娘好多這麼幹,能慢點醉。

祖宗今晚應酬的是省公安廳人物,黃副廳長在整個黑龍江,名氣大得很,被譽為富得流油的官員之一,對外稱家族晚輩做點小生意,馬虎賺錢糊口,其實都清楚,他在長白山承包了林業,衝這身官服,商人變著法抬高利潤孝敬他,一年的紅利,比他一輩子皇糧都多。他很精,合夥人都是省外的,不在他管轄區,誰也說不了什麼。

找他辦事,給足好處,他百分百讓你痛快,這人在官場十分奸佞,當年喬四爺給他拜過帖子,拜帖子是黑對白的莫大殊榮,意味著送你個麵子,你的話在我這兒管用。

“黃爺來半天了,等不及,先消遣著呢。”

消遣的意思,常客都懂,不過黃副廳長的消遣,夠大開眼界的。隔著木門,裏麵鬼哭狼嚎,看場子的保鏢一樓至五樓來回巡視,唯獨這一層高官聚集地,幾乎半步不踏入,小姐鴨子們受了委屈,吃了苦頭,哭訴無門,隻能硬生生扛著。

包房內一地水漬,踩上去吧唧,像極了做愛交合,圓桶形酒缸佇立正中央,上百斤的紅酒四處浮蕩,鮮豔如血,如霞,一個五十出頭瘦高的男人,衣裳鬆鬆垮垮,按著酒缸裏一絲不掛的小姐,喝她皮膚流淌的酒,那小姐的肚臍長得很古怪,非常深,有三四厘米,應該做了手術,剜掉一塊肉,特意留洞來盛酒。

東三省的五星級會所,酒缸美人是包房的壓軸,燒錢啊,那些酒最便宜也千塊一瓶,幾十箱子才蓄滿一缸,小姐脫光浸入,幾個客人輪著喝,也喝不了一箱,反正也不為喝酒,純粹玩。

這些小姐是專門為這花樣培訓的,身上都缺肉,肚臍,鎖骨,挖一塊,讓它凹度更深,如果隻舔,客人哪輩子喝盡興啊,怎麼也得吞一口。

媽咪將我們帶到,立馬退下,她臨走我問了句,那是黃副廳長嗎。

她說是呀。

我笑了,這世上好官很多,不過貪婪的烏合之眾更多,不是一條臭魚攪了一鍋腥,而是太多臭魚,混入了仕途海洋。

越是深入權貴階層,隱藏的醜態越清晰露骨。

我們站門口觀戰好一會兒,男人玩得太盡興,一點沒察覺,祖宗敲了下門,瞅不冷的音兒,男人身形一顫,扭頭看過來,他絲毫不窘迫,大笑招呼我們坐,“沈檢察長,我可等您好久了。”

黃副廳長隨手一指,酒缸裏的小姐跨出,迎著祖宗而來,想坐他腿上伺候,那一身濃香芬芳的嬌紅,那遮掩不了的豐盈雪團,震撼著視覺神經,祖宗沒接受也沒拒絕,笑眯眯望著我,似乎在等我反應。

男人啊,泡馬子哪會在乎情婦的感受,無非是心情好,想找樂子,看掐架、看女人爭他而已,男人很願意欣賞二奶在別的情敵麵前捍衛他流露出的潑辣和緊張。

我抬腳踢在小姐下巴,高跟鞋無比尖銳,她慘叫一聲,還沒站穩,後背重重撞上酒缸,前後夾擊痛得她臉一陣陣青白。

我嬌滴滴伏在祖宗肩膀,笑得狠毒,“什麼貨色,也敢勾我男人,當我死的嗎?”

小姐不敢辯駁,向黃副廳長求救,後者一邊整理褲子,一邊掠了我一眼,“沈檢察長,原來偏好硬骨頭的姑娘。”

祖宗摟著我肩膀說我這個馬子,誰也比不了。

“哦?”黃副廳長來了興趣,“有什麼過人之處。”

祖宗接過小姐遞來的酒杯,喂我喝,我含著用舌尖再渡他嘴裏,這樣口對口喝完一杯,祖宗頗為神秘說,“個中美妙,我獨享。”

黃副廳長仰天大笑,“到底是年輕人,風月之事,比我們會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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