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犬毒是因為你七皇叔和楚傾言插手,才讓鳳乾清有機會逃走放的?”果然,皇帝眼中閃過一道亮光。

太子一見,更加確定自己給了父皇一次扳倒七皇叔的機會沒錯,頓時心虛全無:

“兒臣奉命抓拿鳳乾清,七皇叔和楚傾言一路跟著兒臣,不但不幫忙,還屢次在兒臣快要捉到鳳乾清時突然插手,讓鳳乾清一次次逃跑。

最後一次也是因為七皇叔的人突然插手,鳳乾清才有機會在兒臣手中逃走,逃到衛氏所在的寺廟,給衛氏和寺廟裏的人下犬毒。

衛氏是兒臣昭訓之母,兒臣沒有防備,才會讓手下侍衛被咬。

兒臣發現衛氏中了犬毒,還會咬人傳播給人,趕緊命人守住寺廟,可寺廟裏有些犬毒病人已經跑下了山。

兒臣知道事態嚴重,趕緊回京稟報父皇。”

說到最後,太子還不忘給自己撈份功勞,“若非兒臣發現衛氏中犬毒,趕緊命人守住寺廟的話,隻怕寺廟裏的犬毒病人已經全部跑下山,京城周圍的村子甚至京城裏的百姓都已經被咬了,何止兩個村子的村民。”

皇帝臉色陰冷,“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兒臣所言,句句屬實!”

反正自己追捕鳳乾清到城外時,七皇叔和楚傾言一直在旁邊,落在旁人眼裏,不就是一路跟著他麼。

至於七皇叔和楚傾言有沒有插手讓鳳乾清從他手中逃跑,除了雙方的人,又沒有其他人看到。

皇帝眼中亮光更甚,村民中犬毒在他心裏根本沒有收回北狂王兵權治北狂王的罪來得重要。

他想收回北狂王兵權治北狂王的罪已經很久很久,如果此次犬毒真是北狂王造成的,他的心願便可達成了!

皇帝怎肯錯過此等良機,立即冷聲下令,“宣北狂王入宮來見朕!”

殿內大臣皆知道皇帝與北狂王兄弟之間的暗鬥,涉及北狂王,眾人都默契地不敢亂開口。

然而內侍還沒動身,一道矜冷的聲音便從殿外傳了進來,“不必勞煩皇兄派人來宣臣弟了。”

緊接著,矜貴淡漠的男人坐在輪椅上由楚傾言推著,緩緩從殿外走了進來。

楚傾言一身淡粉色衣裙,麵上粉黛未施,卻是清雅絕倫。

她推著北狂王進來,腳步不急不徐,與龍座上的皇帝目光對視時,也是半點都不慌亂。

眾人皆認為她得先給皇帝行禮,可她偏偏推輪椅上的男人至殿中,便停了下來,轉頭問太子,“太子剛剛在殿內跟陛下彙報什麼,可否重新說一遍給我和我家王爺聽?”

她眸光澄澈得沒有一絲雜質,臉上還笑盈盈的。

可太子卻被她看得心裏一慌,尤其是在低頭,看到輪椅上男人那雙淩厲懾人的眼神也向自己看來時,慌得趕緊別開眼神,不敢與這二人對視。

聲音也慌得一匹,“本宮、本宮向父皇稟報的事,何須向你們重述一遍!”

“嗬。”楚傾言冷笑一聲,“的確是不需要,你剛剛說的,我和王爺都已經聽到了,雖然編得很精彩,但卻漏洞百出。”說完,一臉擔憂問:“太子你這智商連謊言都編不好,怎麼當好儲君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