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子比他們先一步入城。
在他們前往村莊時,太子派去追趕跑下山的犬毒病人的人已經回了寺廟,告訴太子那些跑下山的犬毒病人去了村莊,咬了村民,村民又咬了村民。
太子氣得對回來稟報的人連踹了兩腳,大喊沒用,隻是派他們去追回幾個跑下山的犬毒病人,他們居然追不回來,還讓那些犬毒病人去咬了村民。
太子知道,就憑他現在這些人,是控製不了局麵了。
要是那些被咬的村民跑出去咬了其他人,把犬毒傳到京裏,他這個太子也就徹底做到頭了。
太子猶豫了許久,不得不讓人看好寺廟裏的犬毒病人,趕回京去搬救兵。
一入城,就聽到沿街百姓已經在議論此事:
“聽到沒有,城外離京最近的兩個村子爆發犬毒,整個村子的人都變成了像狗一樣,現在見人就咬。”
“真的假的?那要是那些人跑出來咬了村外的人,或是跑到京城裏來咬人,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是傳言吧?又沒人親眼看到,不能確定真假!”
“什麼不能確定真假,我親眼看到的,那兩個村子的人有人中了那種毒,然後咬了其他人,其他人又咬其他人,最後兩個村子裏的人就全都中那種毒了!”
“對對對,我也看到了!最可怕的是我回來的時候,那些中毒的人沒有正常人可以咬了,都往村外跑了出來,嚇得我趕緊跑回城裏來,就怕晚一步被那些中毒的人咬到!你們看,我跑到全身都是汗呢!”
“什麼?你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中毒的人跑出村外了?那是不是現在京城裏已經有中那種毒的人了?”
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整個京城的人就都知道了,到處人心惶惶。
有人直接報到京兆府去,府尹孟禮是京城父母官,趕緊派人去查看虛實。
太子聽到這些,心中害怕,沒想到犬毒病人這麼快就從村子裏跑出來了,京裏百姓要是被咬,京城亂了起來,他何止是太子做到頭,還會成為百姓的罪人的。
太子原本以為趕回來搬了救兵將兩個村莊控製住就好,卻沒想到事情已經這般超出他的控製。
他惴惴不安,入了皇宮,還沒見到父皇的麵,就聽到父皇也已經得知流言,在殿中大為惱火,“你說什麼,是太子抓鳳乾清,人沒抓到,反倒讓鳳乾清放犬毒,才導致如今人咬人這個局麵?”
皇帝的聲音大到足以掀開屋頂,足見有多麼的惱火。
入宮稟報的大臣趕緊跪下去,“臣入宮前派人去查了一下,得到的消息的確是這樣的。”
眸中閃過陰毒,太子咬牙,趕緊壯著膽子走進去,“父皇,您不要聽這老東西胡言,兒臣是奉命捉拿鳳乾清沒錯,可鳳乾清放犬毒皆是因為楚傾言和七皇叔,兒臣明明已經快要抓到鳳乾清,都是楚傾言和七皇叔橫插一腳,才讓鳳乾清有機會跑到寺廟裏,在寺廟裏放犬毒!”
把責任推給楚傾言和七皇叔,雖然很危險,七皇叔那人一點都不好惹。
但父皇這般憤怒,要是承認鳳乾清放犬毒是自己導致的,自己太子之位肯定不保。
父皇也想除去七皇叔不是嗎?
說不定自己這麼說,反而給了父皇一次扳倒七皇叔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