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章:張良的無奈(3 / 3)

“……”張良端起了茶杯,他知道軍人的性格,特別是了解蘇烈就是一個直腸子。不過吧,蘇烈能罵,他是絕對不能摻和著一塊罵。他倒也是想要說幾句什麼來為那些人開脫開脫,可看看那些人幾年間到底是怎麼活的,還真就找不出一個好的地方。

好像也不是?張良至少找到了一個那些人的一點好,那就是不管怎麼樣,從某些方麵來看隻要官府不去管,那些人就絕對能安安分分窩在鄉裏,一輩子刨土收糧,然後一輩子也就這麼過去。

蘇烈罵了半天,見張良也沒個反應,估計是覺得沒意思,問道:“你倒是說,是幹麼來了?”,端起了茶壺“咕嚕咕嚕”灌了一大口,有那麼點不確定地說:“不會真的是來告狀的吧?!”

張良倒是有心告狀,但是軍方會處理嗎?朱石雞是說了幾句話,但是一沒打二沒罵,就是一個老人被說得惱羞成怒,又是在長期被壓製的鄉民麵前有些抬不起頭來,然後想要給自己不痛快的人也不痛快。

軍方在皇帝的有意培養下十分的強勢,包括中樞和地方官在內的文官集團中,除了蕭何能夠壓一壓軍方,那還是蕭何掌握了軍方的整個後勤渠道這一個因素,不然以軍方的尿性,有文官想要撂爪子絕對會得到最直接的反擊。

長期的向外開拓,再加上軍方整體上的屢戰屢勝,武將集團是成為了皇帝所需要的那種進取銳氣,但是偶爾的表現真的相當跋扈,特別是有文武之爭的時候,武將嘴巴上說不過文官直接輪拳頭的都有。

張良知曉軍方的強勢,他不知道皇帝無限拔高軍方士氣到底對不對,但是有一點倒是十分的認可,那就是軍方敢於擾民絕對就是重重處罰,亦不是沒有發生過數百個士兵欺淩黔首,然後數百顆腦袋一塊梟首的事情。他知道皇帝的態度,軍方可以跋扈,但是有底線,超過底線什麼情麵都沒得講。

近期以來皇帝似乎察覺到武將集團的風氣開始在進行約束,但是武將集團盛氣淩人已經保持了那麼久,雖說有皇帝在約束,但是依然不是誰都能惹得起。所以吧,告狀,特別是軍方沒有理虧的時候告狀,張良敢開口,蘇烈就敢張開嘴巴一頓噴。

“軍民關係總是要搞好的。”張良斟酌了一下語言,說道:“陛下不是說過嗎?兵從民中來,軍方最大的後盾是民眾,軍民和諧最重要。”

“陛下說得自然是有道理的。”蘇烈壓製怒氣,悶聲道:“可是吧,有些家夥真的是欠揍。”說著好像自己感到有些什麼不對勁,補充一句:“我可不是說想要揍那個告狀的老人,你可不能亂傳話啊!”

張良知道為什麼一幹能走的人走了,禁軍最後落到了蘇烈管製。他對看著憨厚其實越來越有壞胚趨向的蘇烈連連點頭,說道:“自然是不會說出去。”

“那就好,要是傳出我想要揍一個七十多歲的老者,那還要不要臉了?”蘇烈也就是覺得打老人,雖然那個老人狡猾得令人討厭,但華夏自古以來的尊老不能因為討厭就去揍,他敢揍就有人敢罵,他無論是被比自己身份高的罵,還是升鬥小民罵,也隻能是靦著臉挨罵,畢竟社會風氣就是那樣。

張良有些無語地笑笑,不等蘇烈再次說話,趕緊開口:“這一趟過來,是想詢問中郎將,你有多大的調兵權利?”

“你想幹麼?”蘇烈斜著腦袋看著張良,既是迷惑又是有點期待:“那幫子家夥鬧事,已經鬧到需要派遣大軍鎮壓的地步啦?”

張良著實是不理解蘇烈在期盼什麼玩意,西北疆和北疆要麼是在作戰,要不就是馬上就要進入作戰姿態,國內發生暴動那是鬧著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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