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章:張良的無奈(2 / 3)

張良說實話與陳平還真的就是半生不熟的關係,有過共事的經曆,但是私下並沒有私交。他從陳平萬年不變的微笑表情看不出什麼,卻是能發覺陳平邁步的頻率有些急。

“見過祭酒!”

“啊?哦!見過侍郎。”

張良忍了忍,沒有被好奇心左右,不然內心裏真的是好奇陳平怎麼是這般姿態。他本想打過招呼就繼續幹自己的事情,沒想陳平倒是有話說。

“正好在這裏遇到侍郎,可能有些失禮,不過還是特事特辦吧?”陳平停頓下來看著一臉愕然的張良,等張良點頭他移動了一下腳步,走到道路旁邊。張良走過來,他才繼續說:“近期是侍郎在負責集中待移民黔首?”

張良知道陳平不是真的在問,就是為接下來的談話起一個開頭。事實上他大概也能猜出陳平接下來的話是屬於重要與不重要的模擬兩可之間,不然也不會選擇就地交談,因此隻是點了點頭等待下文。

“近期會有一支西北疆的部隊回到南陵休整,隨行的有接近七萬的羌人。羌人之中有許多帝國許以官職的首領,”陳平說著停頓下來,確定張良在認真聽,他繼續說道:“我們需要羌人了解帝國的繁華,然後讓他們聽從安排被分流到各郡縣。”

張良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少變化,內心裏卻是有些發怵的。

帝國融合羌人的政策不過是去年通過,政令傳遞到西北邊郡需要用一個半月到兩個月之間的時間。西北邊郡的地方官在接到政令之後,他們需要一段時間的準備,也許還有其它更加麻煩的事情,畢竟關乎到接納其他族群從來都不是那麼簡單。

張良的發怵不是因為西北邊郡的動作這麼快,是他有三十多萬眾需要處理,那已經是一攬子的事,再加上一些不是那麼了解的羌人,兩件事情都是移民,可是本質上絕不一樣。

“……”陳平見張良臉上雖然是一臉的微笑,可是長久沒有說話,大概也了解張良為什麼會是這般情況。他要是與張良交情好,是攤開了講清楚說明白。問題是他與張良連泛泛之交都算不上,隻是盡到同僚的責任,提醒道:“陛下與執政認為一樣是移民,性質上可能稍有不同,但一件事不過兩個人的手。”

張良實在是有點無法將鎮定裝下去了,苦笑著拱手向陳平致謝,又閑聊了幾句,陳平好像是還有什麼其它事情也就告辭。

“既然是未來的執政接班人,肩上多挑點擔子也是應該的。”陳平邁著輕快的步子,扭頭看一眼腳步節奏明顯變快的張良,臉上樂嗬嗬,心中想著:“未來的十來年都會是關於移民的事情,相比起蕭執政在位時的光景可是不同。移民啊,很是不好處理,就看這位韓國公子先怎麼來處理。”

張良一直是見到蘇烈的時候依然是蹙著眉頭,他還沒有說話,蘇烈已經先開口了。

“喲嗬,怎麼有空過來,你不應該是非常忙碌嗎?”蘇烈咧著嘴在笑,他問:“調過去的那一校部隊可配合?”

心中有事的張良被蘇烈連續兩個問題問得苦笑,他說:“那位叫朱石雞的校尉,他對著鄉中老者冷嘲熱諷,人家說是要來告狀。”

“告狀?”蘇烈撇了撇嘴,毫不客氣地說:“也就是現在這個年頭,還是陛下為當今天子,讓那些人在始皇帝年間的時候告狀試試?”

張良繼續苦笑著說:“始皇帝是始皇帝,當今陛下是當今陛下。”

“所以嘛,有些人就不能慣著。”蘇烈捏了捏手掌,頗為不爽地說:“慣著慣著慣成了大爺。那些大爺還是一幫食古不化之輩。食古不化也就罷了,聚眾而不鬧事,提一些這樣那樣的要求給人添堵是一幫能手。”

張良除了苦笑還能說什麼?他知道那是蘇烈聽到有人要告朱石雞的狀,不說兩人是上下級的關係,哪怕同為軍方一員也會下意識地站在一起。對此,他不好搭腔。

“一樣是人,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區別?”蘇烈是真的惱了,他沒有控製說話的聲音,甕聲甕氣道:“之所以會搞出那些事情,不是看著同一個區域的其它鄉發展起來,隻有那麼幾個地方的宗族壓著不接受新鮮事物。他們倚老賣老去壓製鄉人也就罷了,活該窮死,查看一下幾個鄉的兵源,一個在主戰軍團的人都沒有,我啊啊個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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