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章:張良的無奈(1 / 3)

對於羅縣縣長上報的一係列情況,張良看完文牘就“嗬”了一聲。

不管是任何年代,總是愚昧的人占了多數,引領世界的從來都隻是少數的精英,以楊亮的官職哪怕是有好主意無法處理太多的事情,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不行。

張良現在的身份是執政府侍郎。侍郎這個官職說大不大,但是隻要專門被任命負責一項事宜,侍郎在一些自主權上可是有著非凡的權利。

目前的狀況是,監國呂議和執政官蕭何都不在南陵,一應的高官要麼是也跑去皇帝行轅,要麼是職責上不同,等於是被任命安置災民的張良成了可以拍板做事情的人。

刁民什麼的要看是什麼情況和麵對誰,再則那些群眾也未必就真的是刁民。那些人不過是一些眼睛隻盯在一畝三分田的群眾罷了,思想跟不上時代不全是他們本身的過錯,脫不開父母之官在教化上存在失誤。

“命陸川前去羅縣,他知道應該做些什麼。”張良對著值日官吩咐完,立刻低頭看起了案幾上的文牘,腦海中卻是思索著:“公示待遇也不是沒有做過,但是看周邊的各鄉都富裕起來,隻有那些鄉沒有變化,想來是一幫固執的鄉民?”

張良說的陸川可不是拍電影的,那是鴻儒館那邊的一名執事,專門應對向外開拓時期遭遇的一些野人部落。

當然了,張良派陸川過去可不是要將那些鄉民當成野人,要是真的那麼幹,皇帝會不會放過不說,鄉民的矛盾激化,演變成動亂什麼的,一幹等人就等著腦袋搬家吧!

陸川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能夠忽悠野人,張良看重的就是陸川腦子靈活和應對突發事件的手腕,現在怎麼去處理鄉民正是隻能依靠一張嘴,那麼陸川就合適。

“固執的人是有,但並不是全部。”張良一邊看著文牘,一邊一心二用地想道:“絕不能將事情拖下去,一旦事態擴大,那些原本有意遷移的人會被影響。”翻了一張紙頁,“唔……”了一聲笑了笑:“無外乎分化拉攏,再用實際的利益進行驅使。”

張良會笑,那是因為他想到了一點,皇帝從來都是用利益在驅使,雖說純粹地用利益去驅使聽著真的是不太好聽,但世間就是這樣。不是缺少品德高尚和義之所至的人,但是既不違反道德,又能遵從大義,且還有利益,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對民隻能以利使之!”張良合上紙張,腦袋隨著脖子扭了扭,長期坐著的僵硬隨著扭動脖子發出一陣骨骼聲響,心中堅定:“義不能教化,利也不能教化,那便別怪使用力了!”

很多時候吧,張良觀看皇帝製定的國政其實是與許多同僚那般,一樣的感到頭疼。人人都喜歡一個會善待臣民的皇帝,並由衷地覺得在這樣的人手下幹活很舒心,可是不分因由且不分人群的善待,作為國策製定人的皇帝是賺足了仁德的名聲,手底下人嘛……隻能說是一些事情上真心感到心塞。

“移民邊郡是國策,必須執行的國策!”張良緩緩地站起來,他必需去一趟禁軍的府衙,去那裏找一個人。他對著官署的值日官交代一聲,大體就是發生了什麼事可以到哪裏去找,一邊走一邊思量著:“蘇烈是一個很純粹的人,最重要的是得到皇帝信任,有調動一個師兵力的權利。”

執政府離禁軍府衙並不是太遠,隻要順著去宮城北部的路,路上穿過兩道關卡就能到達。

張良一路上碰見不少熟人,有的是要他先打執禮招呼,有的卻是要向他先執禮打招呼。人來人往之下似乎被他發現了一點什麼端倪?

“這條路是連接著二署和三府的幹道,平時走動的人不少,可不像今天人這麼多吧?”張良又看見了一個半生不熟的人,那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帝都的陳平。

所謂二署是太尉署和督察署,三府是執政府、將軍府、禁軍府衙,全部都是帝國最高的行政單位,每個署和府除了一致效忠皇帝和聽命於皇帝,各自都有著自己的職責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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