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二章:似乎有點危險?(2 / 3)

“無論你們怎麼說,武人善於以武亂國是事實!”莊青麵對殺氣騰騰的眾武人沒有一點點的恐懼:“勿談趙氏如何無辜,世界上就沒有無辜之人。若是講史,請不要無視《春秋列傳(既是司馬遷整合寫‘史記’的前範本)》!”

站出來與莊青嗆聲的武將立刻就愣住了。

《史記?晉世家》和《史記?趙世家》有記載:“早先在晉獻公時大臣趙衰輔佐公子重耳,曆千辛萬苦十九年,對重耳返國成為晉文公功勞甚大。

晉文公去世後趙衰又輔佐晉襄公。趙衰去世後他的兒子趙盾成為首輔大臣。晉襄公早早去世,太子尚是幼兒。

從國事考慮,趙盾想迎晉文公的另一個兒子、晉襄公的弟弟為君。可太子的母親日夜啼哭、下跪追問:先君有什麼罪過,為什麼要拋棄他的嫡子而另找國君呢?

此情此景下,趙衰就又改變主意,立了太子為晉靈公。

到了晉靈公長大成人,與趙盾的關係也越來越僵。言不聽、計不用,後來更想殺掉趙盾。趙盾趕忙逃跑,還沒跑出晉國國境的時候,趙盾的弟弟趙穿殺掉了靈公。襄公的弟弟黑臀繼位成為晉成公。趙盾返回來又當了首輔大臣。

晉國的太史董狐據此寫道:趙盾殺了自己的國君。

趙盾說:殺國君的是趙穿,不是我啊?

董狐說:你是首輔,你逃不出境,歸不討賊,不是你是誰呢?

趙氏的禍根也就此埋下。”

莊青開始變得咄咄逼人了,拿著眼睛一個又一個地瞪向在場的武將:“身為臣子犯上,國君殺臣子,有何不對?有道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在前,這便是公禮、這便是公論!”

開始了,又開始了,看來是想要死抱君王大腿,占據製高點,用這樣的方式來使對論者投鼠忌器。

“好一個武人善於以武亂國。”共尉首次出聲:“儒何嚐不善於以文亂法?”

莊青向著說話的共尉行禮,表現得像是謙謙君子,可是語氣卻是依然犀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共將軍認可否?”

“自然認可!”共尉莊重地點著頭,然後目光轉向呂哲處,恭恭敬敬地行禮致意完畢之後,他重新將視線移動到莊青身上:“我輩武人持戈開疆拓土,在陛下的率領下建立帝國今日偉業。征戰途中我輩武人幾人戰死幾人傷殘,正因為有我武人持戈馳騁疆場,換來足下今日能夠高談闊論。”

“共將軍,武人能夠馳騁疆場,可少的了我輩文人治理地方?若是沒有我等文人治理地方,庶民誰來牧守,國家可有賦稅,武人身上的衣甲,武人吃的糧秣,一針一線、一麥一稻,莫不是我輩文人代天子牧守庶民的成果?”莊青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戰事並非****有、月月有、年年有,地方治理卻是每時每刻皆在進行。但聞有馬上得天下者,未成聽聞馬上可治天下者。”

共尉呼吸一窒,手也下意識緊握了一下,啞然片刻,之後笑了笑沒再說話。

“聖天子!”莊青麵向呂哲,莊重地再次行跪拜大禮,腦袋殼貼著地麵,聲音洪亮:“武人值得敬佩,亦是帝國之矛和之盾。武人征戰使得帝國疆土前所未有之大,武人功勳天下有目共睹,微臣敬佩為聖天子、為帝國盡心盡責的每一人,他們都是聖天子禦下不可或缺的豪傑。”

呂哲的眼瞳其實是有些渙散的,他的思緒其實已經不知道飄到哪去。

莊青久久沒有得到來自統治者的回應,腦袋殼貼著地麵沒動,又是輕輕呼喚了一聲:“聖天子?”

呂哲的樣子看上去是在思考什麼,他從一開始沒有展露出什麼態度出來,現在又是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讓一些人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也讓一些人看到了危機。

要是呂哲的記憶沒有出現偏差,儒家整整趨於成熟是兩漢時期,真正讓儒家把持朝政是在漢明帝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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