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二十板子也打得差不多了,他們忙將宋君仁拖回了公堂。
“此人聲稱自己是大皇子,大人,該如何是好?”衙役為難地問。
“大皇子?我呸,大皇子會去南風館?大皇子會白嫖人家小倌不給銀子?大皇子會這般無恥?”
劉大龍根本就不相信。
宋君仁聽了這話,心頭一震,腦袋也瞬間清醒過來。
“你總算醒了,快報上名來!”劉大龍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將宋君仁嚇了一跳。
宋君仁眼睛轉了轉,心想,自己決不能丟了臉,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
“我……”
“我什麼我,在本官麵前,還敢自稱我,是不是還想挨打?”劉大龍凶巴巴地問。
宋君仁滿腔憤怒,隻能憋著,壓著怒氣自稱道:“草民王仁,拜見大人!”
“王仁?你是何方人士,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為何來淇州?又為何賴賬不給銀子?”劉大龍問。
宋君仁不敢暴露身份,忙道:“我……草民是冀州人士,來此經商,我不是故意不給銀子的,是有人陷害我,將我迷暈了,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宋君仁心頭其實清楚,他昨晚肯定是被人算計了,最可恨的是,他感覺到身體很不爽父母,尤其是某個部位,隱隱作痛,分明是縱欲過度的表現。
他竟然在南風館裏與男人……想到這裏,宋君仁就恨不得死過去。
“既然是不是不給銀子,那就快點兒把銀子付了吧,否則本官可對你不客氣!”劉大龍威脅道。
宋君仁是想先付了銀子了事,回頭再找南風館的晦氣,可是一摸,身上一分錢也沒有,除了這一身衣裳,一點兒值錢的東西也沒有。
“他根本就沒有銀子,我們都搜過了!”小倌兒墨玉氣憤地道。
“就是,昨個兒倒是慷慨,一來就點了我們五個,一夜下來,將我們幾個折騰地夠嗆,你們瞧瞧,我這個胳膊都青了,身上也被他弄得一塊紅一塊青的,讓我下次怎麼接客嘛!”
墨痕擼起袖子,露出白皙的胳膊,上麵果然有青紫的印記。
這話一出,引起一片嘩然。
“好不要臉的男人!”
“嘖嘖……真夠猛的,一晚上和五個小倌兒,他受的了嗎?”
“所以才睡死過去了啊,恬不知恥!”
宋君仁聽著後麵的議論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到底做了多少荒唐事?
昨晚的記憶並不完整,隱約有些碎片浮上腦海,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麵。
他惡心地差點兒要吐了,那真是自己做出來的事兒嗎?
他隱約記得自己把幾個男人壓在身下,然後……
想到這裏,宋君仁都快瘋了。
“沒銀子?沒銀子本官可就對你不客氣了!”劉大龍哪裏知道眼前這個就是宋君仁呢。
因為宋君仁此刻臉上都是脂粉,又被人打了,狼狽極了,根本看不出本來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