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被那地上的男人白嫖了,來告狀呢!”有人解釋道,是從南風館看熱鬧一直看到衙門口的好事之人。
“嘖嘖……難怪了,竟還有嫖小倌兒都不付錢的?他難道不知道這家南風館背後的主子是誰嗎?”
“喏……主子都親自來了,沈曉樓沈公子!”
南風館的主人姓沈,名曉樓,是天下第一商沈家的大公子。
沈家的生意做得到底有多大呢?
從衣食住行,到歌舞聲色,就沒有沈家不涉獵的。
不僅是在宋國,其他幾國也遍布了沈家的生意。
形容一家人富,人們常常會說“富可敵國”,但沈家不同,他們家之富,豈是一國可以相提並論的?
因此雖然是經商世家,可沈家在四國都受到了極大的禮遇,四國就沒有不捧著沈家的,誰讓他們太有錢了,隨便拿出點兒獻給朝廷,就能讓他們吃喝不愁了。
況且隻要沈家在哪一國多搞些店鋪出來,就可以拉動當地的經濟,給國庫帶來不少稅收,自然受歡迎。
“沒想到這就是沈公子啊,真是一表人才,相貌不凡啊!”人人都側目開始看向沈曉樓,都被他的翩翩風采所折服。
“都說商人充銅臭味兒,我看這沈公子不一樣,他那一身的氣度,比之王孫公子還略勝一籌,哪兒像個商人,分明是翩翩濁世佳公子啊!”
此話引得周邊聽到的人連連點頭。
鳴冤鼓敲破了,終於才有人從衙門裏出來,是淇州州府,劉大龍。
劉大龍不是別人,就是劉知元的堂兄,兩人是一家子。
劉大龍這州府的官自然也是靠著劉知元得來的。
劉大龍吩咐開堂,將原告和被告都請進了公堂。
百姓紛紛圍了過去,好奇極了。
劉大龍端坐公堂,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拍了驚堂木,喝問:“堂下何人,為何鳴冤擊鼓?有何冤情,速速道來!”
沈曉樓親自上前,道:“在下沈曉樓,乃南風館的東家,特來狀告此人,他昨夜留宿我南風館,點了五個小倌兒,其中就有我南風館的兩個頭牌,墨玉和墨痕,原想著他穿著打扮,像個有錢人,就好生招呼著,沒想到到了天亮才發現,此人身無分文,想賴賬!”
沈曉樓彬彬有禮地闡述完了自己的冤情。
劉大龍一聽是沈曉樓,哪兒敢得罪他,恨不得下去巴結一下才好呢。
劉大龍立刻一拍驚堂木,喝罵道:“大膽刁民,在公堂之上還敢呼呼大睡,藐視公堂,給本官打二十大板!”
劉大龍不分青紅皂白,也不管堂下何人,就趕緊叫人打板子,全是衝著沈曉樓的麵子。
人被拖下去,好一頓打,打到最後,那人才清醒過來,分明就是昨晚失蹤了的宋君仁。
他完全不明狀況,隻知道自己在挨打,痛的大呼小叫:“大膽,誰敢打我,你們都不要命了嗎?我是大皇子,你們竟然敢打皇子,我叫你們統統人頭落地!”
宋君仁這一喊,那幾個負責打他板子的衙役懵了。
他們也聽說行館裏大皇子人不見了,難不成躲到南風館裏去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