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有被諸夏統治過的曆史,時間還不算短,那樣就出現一種很有意思的現象,比如這一次從西域前來的不少使節,他們的目的就是懇求得到棘封。
“反複無常之國,棘無可棘。”紀昌的態度很直接:“除其國,治郡縣,永除後患。”
對於稍微有點年紀的人來講,他們不會忘記西域在漢家失去國祚之後是怎麼上躥下跳,更不會忘了西域各國對羯族是怎麼樣的阿諛奉承。哪怕僅是因為羯族的祖先來自西域,就隻因為這點都認為西域人不可原諒,那也是他們為什麼根本就無視掉西域一些使節的討好。
除開上述原因之外,漢國不是要使民出西域嗎?既然都將西域劃過減少天災帶來的傷痛之地,再去對西域各國進行棘封,豈不是將他們再次視作“次序之內”,還怎麼快樂的玩耍嘛!
紀昌至少清楚一點,要是承認西域國家的合法存在,軍方第一個就不答應,誰敢開那樣的口不但要麵對軍方的怒火,那些趕往陽關等著出過掙軍功和發財的百姓也要跳腳,到時候不但要惡了軍方,也要被百姓罵死。
“大善,除其國,以郡縣治之!”
不管是覺得無所謂,還是等著撕咬一口,紀昌的說法都得到熱烈的回應。
徐正更是說道:“龜茲不識天數,安敢與日爭輝,應當斬其使節,遇城克之,其國滅之。”
龜茲人糾集聯軍抵抗王師已經是大逆不道,竟然還敢去當那個什麼盟主,不但是在抗拒大漢王師,還公然會盟,不滅龜茲簡直就不是諸夏後裔。
那可是會盟啊!看看諸夏曆史上能帶頭會盟的都是一些什麼人,過去那些人被稱作霸主,也就是尊王攘夷的扛把子,到秦一統天下之後就成了挑戰天子地位的後備役,必須要殺他全家,不殺全家的話,是不是阿貓阿狗都能挑戰天子的權威了?
能讓堂堂太尉喊“遇城克之”可不是什麼小事。
諸夏的戰爭,但凡是遇到“克城”,那就是攻下之後夷為平地的節奏,過程中絕對少不了幾日不封刀的慣例。克城雖然沒有屠城那麼血腥,可是被克城的人下場也絕對好不到哪去,能活命卻少不了成為奴隸的命運。
劉彥還聽出另外的意思,龜茲人很富有,既然是克城的話,將城市夷為平地的過程中少不了是要對物資進行甄別,那些財富可不就能理所當然地成為戰利品?
說白了,克城就是吹響了合法搶劫的號角,城市裏的人不是被殺就是成為勝利者的奴隸,壓根就沒人能喊冤枉。
徐正敢喊“克城”,那是劉彥給的底氣,誰讓劉彥一開始就沒掩飾什麼,去西域既然是為了減少國內的損失,那當然是遇到什麼就搶什麼,能搶到財物就是財物,擄到人也能賣錢。
對目前的漢國來說,某種程度上擄人才是關鍵,國家工程極度需要奴隸,民間也發現官方鼓勵奴役異族,劉彥為了明確政治理念都恢複了西漢的舊例,也就是那個“奴隸官算”。
所謂的“奴隸官算”是西漢的一個特色,任何有奴隸的人都需要交稅。劉徹後麵打仗是窮瘋了,各種名目的加稅之外,可沒放過征收奴隸稅。
劉彥根據西漢的“奴隸官算”做出改良,明確昭告天下並形成律法,以“漢五算,胡一算”為製度,也就是每一個上稅季度,漢人奴隸需要交納六十錢,異族奴隸卻隻有十二錢。
既然沒辦法完全杜絕漢人為奴,那就用稅收來增加人們使用漢人為奴的成本,劉彥最多也隻能辦到這個。他要是完全杜絕漢人為奴,看著似乎挺偉大,可真活不下去又無法找到生計的漢人,難道就餓死?
漢國對笈多王朝是財富、土地和人口都要全部接收,尤其渴望獲得足夠多的奴隸,西域人口沒有阿三多,但蚊子的腿再細也是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