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像是中原的絕大多數地區用馬當然是比較合適,可要是到了長江以南之後就不合適了,那是牛比馬更適合在泥濘之中耕作,考慮到的不是速度,是畜力的持久以及力氣。
要是讓中南半島以馬匹作為主要農耕畜力顯然也不合適,動物的腿和蹄注定會在什麼環境更適應,強行扭轉隻有苦頭吃。
現如今的漢國,北方大多是使用馬匹來作為農耕主要畜力,南方則是采用牛,那就是地域的限製。
漢國並不缺乏牧場,雁門郡以北的草原皆在漢人的控製之下,渤海郡以北自古以來也是一個育馬地,再有隴西郡這個已經被諸夏利用很久的草原,漢人有太多的地方能夠用來放牧了。
謝安說是要平掉自己職責範圍內那些殘餘的羌人和氐人,指的是依然還在反抗的那些人,並不針對其餘地方。
漢國現如今接近一千八百萬人口,事實上並不全是地地道道的諸夏苗裔,許許多多其實是漢化了的胡人,又或者是為了活命努力做好漢人的胡人。
在漢國可不是自己說是漢人就真的是漢人,生活習慣是一方麵,語言又是一大考驗,那可是互相監督的製度,導致的是隨著時間的發展,就算不是漢人,長久下來也是漢人了。
有明確的數據,自胡人滅掉西晉之後,長江以北真正的漢人是一再減少,到劉彥滅掉石碣趙國之前,石碣趙國的官方人口登記僅有三百一十五萬左右。這個人口數量其實是相當不靠譜的。
石碣趙國的人口登記是各大城為主,對於城池之外的人肯定沒有進行登記,也就是說絕大多數的人並沒有出現在官方人口登記上麵。
漢國每攻下一地,稍微安穩下來,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進行人口登記,止於漢國滅掉石碣趙國之後,進行的一連串人口普查以及登記,一開始的人口是七百萬左右。
七百萬人真正是漢人的不會超過三百萬,也就是說有四百萬人是在拒絕自己是名漢人會被幹掉的前提下認為自己就是漢人。漢國對冒充的現象是一種放縱態度,隻要手上沒有沾了漢人的鮮血,願意成為一名漢人相反還感到歡迎。
羌人和氐人比起其餘胡人漢化的現象更多,在石碣趙國沒有滅亡之前,相當多的羌人和氐人實際上比漢人還更像漢人,那是他們覺得漢文明很高、大、上,又覺得自己闊綽之後想要有點涵養,都在以漢文明的禮節和價值觀來要求自己。
劉彥對於胡人認為自己是一名漢人並不排斥,要是沒有他來進行幹涉,五胡亂華期間相當多的胡人本身就自行漢化,後麵也真的成了漢人。而他不幹涉的主要原因是,中原的漢人也就隻剩下那麼多,算上東晉小朝廷治下四五百萬(曆史記載為五百四十萬),滿打滿算也就那麼多,真的是要變成少1數1民1族了。
現在的漢國就是處在一個融合的過程當中,導致的是所擁有的技能幾乎全了,又成為上古先秦時期那種既掌握農耕又掌握放牧的民族特性,可不是隻會農耕技術,將放牧技能給丟掉。
還有一點必須要承認的是,恰恰就是因為都叫漢人卻成份複雜,有很大一部分根本就對農耕不熟,除了放牧之外,加入軍隊就成了相當多人的單選項,維持著漢軍的補充。
“寡人不希望在明歲聽到此地不服的消息。”
“諾!”
國家要充實關中,按照紀昌的計劃,第一階段是關中至少要有兩百萬以上的人口,遷移而來的百姓可不會是全部安置在長安,還是會分流疏導到各郡縣。
在紀昌的遷徙計劃中,百姓遷往某地是打開了一扇製約之門,也就是關於土地的分配優渥性。
漢國已經在做廢棄人頭稅的相關準備,不再收取人頭稅的同時,全麵采取出產收稅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