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就學著出手傷人,你娘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唐思瑞不懼他的冷喝,怒視迎上,回嘴道:“若是你被叫成野種,難道你會忍?”
聞言,宮洺眉心一擰,側目看了一眼嘴上還在流血的男人,“他已經受到懲罰了,不是嗎?”
“如果這也算是懲罰,那我還混個屁!唐雨茗。”
不知何時唐雨茗又爬回了大桌上,吃著茶點,看著小曲,好像這邊的事跟她沒關係似的,聞聲,她轉身看去,手裏還捏著一個水晶蝦餃,不情願的出聲,“啊?”
“五百兩。”見她這般,唐思瑞麵露惱火,卻仍是出價。
聞言,唐雨茗小嘴一咧,手中的蝦餃往身後的桌子上一甩,忽的一下便從凳子上跳了下來。
她來到宮洺麵前,眉眼一彎,下一瞬便是一根銀針飛出。
宮洺見此一驚,閃身的同時唐思瑞趁機繞過他朝著那碎嘴的男人而去,南影見此想要去攔唐思瑞,唐雨茗再次拋針,直中南影的穴道,隨後,小嘴一咧,甜甜道:“承讓了。”
麵對一個小女娃宮洺實在不敢出手,他一把將那屢屢下手的小家夥抱起,厲喝:“你對他做了什麼?”
吧唧一聲,唐雨茗在宮洺的臉上來了個響亮的香吻,“大叔長得好漂亮,茗兒喜歡你。”
宮洺被她這一舉動弄的有些發蒙,他盯著一身奶香的小娃娃,簡直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然而就在他愣怔之際,一陣烏黑的掌風襲來,而後一道如紫蝶般的身影掠過,宮洺閃躲之時亦是丟失了手中的女娃。
“唐雨茗,你要是再敢胡亂調戲男人,我就回去告訴娘。”唐思瑞扯過唐雨茗,不滿的凶道。
唐雨茗小嘴一噘,委屈的低頭,“哥哥壞,都不為人家的將來打算。”
驀地,唐思瑞手一抬,指向宮洺,“他那麼老,你跟他能有什麼將來?況且他處處跟我們作對,所以你想都不要想。”
聽著他們兩個的對話,宮洺的眉毛幾乎都快擰成了一根,他竟不知道現在的孩子談論的話題都是這些,難怪他母後總逼著他娶親,如今就連這小鬼都開始考慮自己的未來了。
戲院內亂成一團,而那兩個小家夥卻仍是在強一些有的沒的,宮洺偏頭看向那個嘴被撕裂的人,卻是沒有太多反應,畢竟引起事端的人是他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也怪不得被人撕爛,隻是這兩個孩子
當宮洺再次看去之時,那兩個小人兒卻已經不見了身影,唯有那地上留下了一個小巧的藥瓶。
宮洺曾答應皇後會來唐家看看唐歡歡,同時他也實在是對那兩個孩子好奇,這兩日來,他總會忍不住想起五年前他在唐家的那一晚,那個無聲無息消失了五年的女人,自始至終都是他心裏的一個結。
“老爺,四小姐不在房裏,奴婢問過綠繡,她也說不知小姐去哪了。”
聽了下人的稟報,唐宏臉上略微浮現出一絲為難,“這孩子也真是的,出門也不知道說一聲。”
“無妨,她既不在,本王等等就是,唐大人不必客氣,盡管去忙您的,本王想四處走走。”
唐宏點了點頭,“好,榮王請自便。”
宮洺一個人在唐家大院內閑逛,不知不覺卻來到了曾經讓他*的院子,嚴謹的麵色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但腳步卻朝著那房門而去。
突然,一聲聲輕緩的笛音不知從何響起,宮洺欲推房門的手一頓,而後轉首,聞聲而望,獨特的音調令人沁心,傾聽片刻,便提步朝著那笛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花園拐角處,一抹白衣微晃在秋千之上,一隻碧翠的長笛在她的纖指下更顯盈綠,宮洺所站的位子隻能看到她的一點點側臉,但那身白紗卻足以令他心頭發熱。
笛聲吹到一半突然停止,同時也斷掉了宮洺遊離的思緒。
“啊!好無聊!”唐歡歡腦袋一垂,哼唧道。
沒過一會,她的頭又慢慢抬起,同時,一隻提著禁軍令牌的手也跟著舉了起來,“這東西倒是個寶貝,不過就是用來換錢麻煩了點,禁軍,嗤,要來幹嘛?造反嗎?”
驀地,一隻有力的大手突然鉗住她的手腕,並將她手中的令牌一把奪走,唐歡歡一驚,抬頭的瞬間卻將臉上的驚恐變成了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