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唐歡歡嬌弱離去的身影,宮楚整顆心都亂了,那遠遠伸出的手半天都沒有收回。
回去的路上唐歡歡大步而行,一邊走一邊用手中的帕子使勁的擦著被宮楚握過的手,“臥槽,綠繡,趕緊回去燒水,我要沐浴,馬上。”
綠繡見此腳步也跟著加快,“是,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灶房提水。”
水霧寥寥,幽香陣陣,浴桶邊沿兩條藕臂輕搭,發梢微潮,美景如幻。
一旁,綠繡一邊添水一邊忍不住發笑,唐歡歡抬眸看了她一眼,“你從回來之後一直在笑,有那麼好笑麼?”
“有,當然有,小姐剛剛沒瞧見二小姐的臉,那叫一個五彩繽紛,好看的不得了。”說道這,綠繡再次忍不住笑出聲。
唐歡歡淡淡勾唇,伸手輕撩了一下水麵,“這有什麼,她若是識趣一點,我倒也沒那麼多精力去顧忌她,但她若是不識趣,那麼今天對她來說,就不過是個小小的開場白而已。”
聽聞這話,綠繡倒是來了興趣,“難道小姐還有什麼妙招嗎?”
唐歡歡仰頭一笑,傲然道:“你家小姐我的妙招難道還少嗎?問這樣的問題,真是白跟我這麼久。”
綠繡不滿的努了努嘴,說:“話是這麼說,可是小姐從來都不透露你下一步要做什麼,弄的人家每次都好緊張。”
“要的就是這刺激的感覺,要是什麼都被你提前知道,哪還有新鮮感?”
綠繡聞言笑了笑,“也是,小姐最會給人驚喜了,但這些驚喜跟五年前得知您有孕相比,還真不算什麼。”
這話,唐歡歡隻當打趣,笑一笑便算過去了,想到當年綠繡知道她懷孕的消息後直接暈過去的場景,她就是現在想想都覺得好笑。
“對了,茗兒和瑞兒呢?好久沒見他們倆,不會是又跑出府了吧!”
“想來應該是出府了,剛剛無辛少爺也來尋過他們,好像說到處都沒有看到人。”
唐歡歡無聲一歎,“這兩個小家夥,就沒有一天安分的,現在這京城的街頭巷尾,還有不認識他們的人嗎?”
綠繡撇了撇嘴,低聲喃喃,“估計是沒有。”
戲院
距離戲台子最近的貴賓大桌前,僅坐了兩個矮小的身影,這無非是比那台子上的戲還要引人奪目的。
京城之內,穿紫衣且行事高調的孩子,除了唐家的父不詳還能有誰?由於這兩個孩子的出現,本是消遣的戲院頓時就變成了八卦院。
二樓,一雙清冷的眸子亦是凝著那兩道嬌小,因兩人麵朝戲台,所以他並不知道這兩個孩子的長相。
“你說的,就是這兩個孩子?”低沉的聲音從那微啟的唇瓣中溢出,冷傲的眼始終都沒有離開那兩道小小的身影。
“應該沒錯,最近幾日無論屬下走到哪,都能聽到有人談論唐家的父不詳,瞧他們這高傲的樣子,估麼著就是他們兩個。”
“父不詳!”宮洺輕聲喃噥,眼眸不由的緊了緊。
樓下,眾人唏噓討論,聲音不低,但唐雨茗和唐思瑞全都充耳不聞,直到一聲‘野種’傳入他們的耳裏,兩張極為相似的小臉頓時一凜,忽的,兩個茶碗的蓋子如閃電般一前一後的飛出,直接打向了說話之人的嘴。
眾人沒來得及反應,就聞啪啪兩聲,茶碗的蓋子先是襲人,再是碎裂落地,就見那人從嘴裏吐出了兩顆帶血的牙,他捂著流血不止的嘴,四處找尋並吼道:“是哪個不要命的,給老子站出來。”
話落,唐雨茗和唐思瑞一同跳下凳子,轉身,不屑的看著那叫囂的人。
唐雨茗一臉甜笑,偏頭看了看唐思瑞說:“上次是我做的,你嫌我弄的髒,這次你來。”
唐思瑞冷眸一側,看向唐雨茗,自信道:“我來就我來,一定比你處理的幹淨。”
沒人看清那小小的身影是怎麼來到那人麵前的,就見一道銀光閃過,那矮小的人已經立於桌麵,手中的短俏匕首離那人的嘴不過一毫,突然一聲脆響,唐思瑞手中的匕首被什麼攔了一下,小臉一皺,抬頭卻見一道黑衣飄下,唐思瑞始料未及,便被宮洺奪走了手中的短刀。
“又是你!”唐思瑞憤恨的瞪著宮洺,兩道冷沉的視線仿若撞出了許多冰碴。
之前宮洺就覺得這兩個小身影有些眼熟,卻一時間想不起在哪見過,然而當他們轉過身來的時候,他當真是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