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赫與曲高的臉色同時一沉,曲高甚至是用著一抹不可置信的眼神直直的盯著靳破天那撚在手裏的藏青色流蘇,然後下意識的低頭朝著自己左側腰際望去。隻見一直佩帶於自己左側腰際的玉佩卻不知何時不翼而飛。
“怎麼,曲大人是否覺的這流蘇很眼熟?”靳破天似笑非笑的斜視著臉上略顯慌錯的曲高,“本官同樣覺的很是眼熟。相爺,你有沒有覺的有些眼熟?”
舒赫與曲高正欲說什麼的時候,隻聽到“撲通”一聲,然後便見著那懸掛於房梁上的其中一人直直的重重的掉至地上。靳破天抽過牢頭腰際的佩刀,直接劈斷了那褲腰帶,而後又隻聽“哢”一聲,佩刀準確無誤的插入刀梢內。
一氣嗬成,不帶半點拖遝的動作,看的牢頭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地上,那已斷氣之人直直的躺於三人麵前,那瞪如銅鈴般的雙眸亦是直直的一動不動的盯著三人,死寂的雙眸裏透著一抹猙的扭曲還夾雜著隱隱的詭異。
靳破天左腳微微一抬,往那人的脖頸後一抵,隻見那人的脖子完全的坦露於三人麵前。然後又用腳踩向那人的手掌,掰開他的手掌,繼後越過掰開他的另一隻手掌:“相爺,太師府的家丁何時隻有單手長繭了?”
舒赫抿唇冷笑:“靳大人難道不知,太師府的下人也是懂武的嗎?”
“哦~”靳破天一臉恍然大悟狀,“那可就真是怪了,既然都懂武,何以隻有他二人逃出升天?”視線從家丁的屍體移至曲高的身上,“曲大人,若是本官沒有記錯,你與相爺也算得上是姻親了?相爺府上有位姨娘應是曲大人的妹妹。曲大人,不知本官可有說錯?”
曲高正欲接話之時,卻是見著靳破天自顧自的再度接著往下說起:“相爺的原配夫人則是沈太師的掌上明珠,隻可惜,十一年前紅顏薄命,香消玉殞。曲大人,這樣東西,本官會如實的呈交於皇上。該怎麼斷定,皇上自有聖意。”將撚著藏青色流蘇的手指在曲高與舒赫麵前晃了晃,然後露出一抹深不見底的冷笑之後,邁步離開。
舒赫與曲高怔怔的站於原地,好半晌的未能反應過來。
直至靳破天的身影消失於二人麵前,舒赫這才回過神來。對著曲高怒然喝斥,指著那一掛一躺的兩具屍體:“這就是你說的萬無全失?!這就是你給辦的事情?!曲高,你要尋死路,別拉著本相一起!若是不想誅連九族,你自己看著辦!”舒赫扔下這麼一句話後,甩袖絕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