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
南宮百川的視線如箭般的轉射向他,看著他的眼眸裏更是夾著一份怒意:“你在場?!”
南宮樾點頭:“是,兒臣在場!隻是兒臣到時,太師府已失火,而太師夫人的貼身嬤嬤則是腹部中刀,而她的身後則是追出兩個不屬於太師府的男人。若是兒臣沒有猜錯,那二人便是縱火之人,且老嬤嬤應是死於他二人之手!”
舒赫與南宮佑對視一眼,似乎對於南中樾的應對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南宮樾自是將二人那不著痕跡的對視盡收眼底,唇角揚起一抹隱隱的冷弧。
“安逸王爺,你何以說那二人不是太師府的人?”曲高依舊跪地,隻是直身抬眸望著南宮樾,“昨兒下官可是清楚的聽到二人說是太師府的人,是從睡夢中逃出火場的。而他二人衝出府門之時,卻是見著太師夫人的貼身嬤嬤倒在王爺的腳邊,身上插著匕首,已經沒了氣息。何以王爺此刻卻是顛倒黑白,說他二人是縱火之人,又說那嬤嬤是他二人所殺?下官帶著官兵趕到之時,同樣也是看到王爺與寒總管以及另外兩位自稱是舒大小姐貼身侍婢的女子,站於太師府門口,而那嬤嬤就是死於王爺的腳邊。”說完,對著南宮百川又是一個磕頭,“皇上,臣所說句句所實,還請皇上明鑒!”
百南宮川冷冽的眼眸裏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很明顯是在聽到曲高說到“舒大小姐”這四個字時。而原本看著南宮樾那陰森的視線裏,亦是浮起了一抹晦暗讓人摸不著頭腦的高深。對著南宮樾冷冷的說道:“可是這樣?”
“皇上,臣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南宮樾正欲開口之際,隻見靳破天對著南宮百川一作揖行禮,說道。
見著靳破天出言,南宮佑的眉頭微擰了下。
舒赫的眼眸裏亦是劃過一抹深沉。
南宮百川對著靳破天一點頭:“靳愛卿有話直說。”
靳破天邁步走至曲高麵前,附首用著十分複雜又帶著怪異的眼神俯視著曲高,然後悠悠的開口:“曲大高,我很好奇,你一刑部侍郎,掌管的應是大牢之事。這大半夜的,你既不在府裏好好安歇,也不在牢裏審問欽犯,卻何以帶著官兵前往太師府?莫非你知道太師府會有事發生?所以曲大人這是在做未雨綢繆的事?然後就這麼湊巧的與王爺相遇了?曲大人,我這般理解可是有何不妥之處?”靳破天似笑非笑的俯視著曲高,而後一臉淡然的等著曲高的回答。
“靳大人,這一點,本王可以替曲大人解了你的好奇之心。”南宮樾用著一臉好心的眼神看著靳破天說道,“曲大人身為刑部侍郎,又怎麼能在半夜提審欽犯?自是有人事先告之了曲大人,太師府有事發生,讓曲大人事先做好準備。如此曲大人才會這般及時的出現。父皇,兒臣可以證明,昨兒夜裏,見著太師府的大火,曲大人甚至想親自衝進去救人的,隻可惜火勢過大,曲大人無奈之下不得不作罷。”
南宮樾與靳破天很是默契的將局麵扳被動為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