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周很快就過去了,我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到底學到了什麼,不過很快就認識了一大堆同學,大家嘻嘻哈哈的很快就熟識了,再也沒有了第一天的陌生與無措。
今天是星期五,這周我不用回家了,因為奶奶被接到城裏去了,家是空空的。自己一個人放學後收拾了下書,往教室外走,在教室外的廣場正對下是一道水泥階梯,階梯通向下麵的籃球場,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我曾經在那欄杆站過。
為什麼這裏的一切給我的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我真的來過嗎?
為什麼我不記得?
帶著滿腦子的迷迷糊糊不清不楚的想法,往宿舍走去,遠遠地就看見馮祺站在門前,他是來給我還書的,由於離家較遠,他也沒有回去。
我們都是寄宿在校外的,隻是想少受點學校的管製,冠冕堂皇的理由是“我們想清淨點的學習”他英語學的挺不錯的,但是發音不怎麼準確,他和人說話時總會講許多的大道理,我老笑著說他是“智者。”
認識一個人也許有時真的不需要很長的時間,而相處卻是一個互相了解的長時間的過程。
在陽台上和他說笑著,隱隱的就看見羅伊和尹湛過來了,我發現我有點兒急了。
我還沒有好好地跟他們說過一次話,每次都是賭氣,說不到一兩句就不再與他們言語了。
看見他們真的上樓了,我知道他們要來找我了,突然莫名的緊張起來,我還沒有做好與他們好好交流的準備。結果我就匆忙的進宿舍,馮祺還不知道為什麼我要進宿舍,結果他也跟著進了宿舍。我聽見了他們上樓的聲音,急忙就把門反鎖了。
木天呀,木天,你到底在緊張什麼?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咚咚,咚咚……”他們在外邊敲了好幾聲。
馮祺問道“是誰呀?”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才發現他還在裏麵。
外麵的羅伊和尹湛已經開始在外邊叫了“木天,快開門呀,木天,你開下門吧。”
我急忙示意屋內的這個不要吱聲,他卻像少根筋似的大聲喊道“是羅伊嗎?”
我徹底奔潰了,隻好給他們開門了,他們倆見到馮祺也在時都不懷好意的對我開玩笑到“難怪不讓我們進來呢,原來是這樣啦。”什麼哪樣啦,我知道越解釋越解釋不清的,索性閉口。
那天傍晚我們在陽台上說了許多的話,馮祺在他們來沒多久之後就走了。風輕輕地吹著我們的臉,我們嘻笑著說著各自幹過的糗事。這樣的感覺真好。
“你有扣扣號嗎?”羅伊對我問到。
“有呀。”
“網名叫什麼”
“隨風”
“真的?”突然,羅伊很興奮地又問了我一遍“你真的叫隨風?太好了。”
“是呀”我點了點頭,覺得他很奇怪。
這時在一旁的尹湛也插話了“太巧了。”
我聽的莫名其妙,忍不住問道“怎麼了?什麼太巧了?”
他們倆相視一笑沒有搭理我,後來我才明白為什麼,原來羅伊的網名叫“楓隨風舞。”隨風,楓隨風舞。
周一上課時,羅伊從後麵傳來一張紙條,西城很不講美德的拆開偷看了才遞給我。隻見上麵寫著“我特別喜歡風,為什麼你要給自己的網名起名叫隨風呢?”
“因為我喜歡風的那種無拘無束,向往它的自由自在。”我讓西城給傳過去,他又一次沒美德的給看了。過了一會,菏澤也傳來了一張紙條,“你感冒好些沒有?”
其實感冒對我來說就像家常便飯,每感一次冒都持續好多天。看到它的話覺得很溫馨。“沒事,快好了”我回複到。
我正在低頭算一道數學題,菏澤又從前麵傳來一張紙條“你也喜歡風,羅伊也喜歡風,你和他很般配的。希望你們倆好好地。”
我覺得莫名其妙又來了。過了不多會兒,同桌戳戳我“你的”我打開一看又是菏澤的。這次紙上什麼字也沒有寫,不過包了一支刻有畫的粉筆,畫了兩個小人兒。
沒想到他還這麼有畫畫天賦的,我在心裏偷偷樂了一小下,因為又有東西可以收藏了。
這節數學課,菏澤在第一排,在老師的眼皮子底下給我傳來了不下40多張紙條,同桌作為郵遞員已經煩了。後排的羅伊傳紙條過來說“好好聽課吧,以後還請你幫幫我英語。”
“OK”
西城看了我傳到後邊去的紙條,也回頭對我做了個OK的手勢。
晚上放學後,我捧著一大把的紙條往宿舍走,迎麵走來一個人輕輕碰了我一下,紙條掉落了一地,我急忙蹲下去撿,那個人卻低著頭匆匆的走掉了,連一句抱歉的話都沒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