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暖看罷,一時心下感慨。
支持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蘇風暖偏頭看了他一眼,“別阿彌陀佛了,找一塊布,將這字臨摹下來,否則很快就會化掉了。”
主持一聽,連忙將灰色的僧袍撕了一大塊,遞給蘇風暖,“世子妃,用這個吧。”
蘇風暖覺得挺好,夠快,點頭,將那副字淋了筆墨,臨摹在了一大塊僧袍上。
她臨摹完,果然桌案上已經無字了。
蘇風暖折好這塊袍子,收在了手中,對主持道,“多謝主持了,皇上能留這個在這裏,是信任你。以後靈雲寺,別再參與汙垢之事,讓它成為真正的佛門聖地吧。”
主持雙手合十,“世子妃說得是,老衲會謹遵世子妃之言。”
蘇風暖點頭,不再多言,別過主持,離開了靈雲寺。
她離開後,主持對小和尚道,“你雖然一日有大半日在睡覺,但悟性極好,功夫也未落下,老衲收你做關門弟子吧!”
小和尚大喜過望,連忙叩拜。
蘇風暖出了靈雲寺,折道去了京麓兵馬大營。
她自從突破了站在鳳來麵前讓她都察覺不到的境界後,如今雖然有孕在身,但走路依舊身輕如燕。
天黑十分,來到了京麓兵馬大營。
蘇風暖此次來經麓兵馬大營,是為了找章林。
昔日,她帶走三萬兵馬,章林領兵,後來在燕北一戰,那三萬兵馬所剩無幾,章林立了大功,她和葉裳前往西境增援,而章林隨著許雲初回了京城,皇上論功行賞,章林被封為京麓兵馬大營的統兵,昔日小小的副將,沒有背景,靠著實打實的戰功坐的這個統兵。
自從葉裳請旨,讓皇上將京麓二十萬兵馬派去了燕北後,京麓兵馬大營隻剩下了十萬兵馬。其中有兩萬多的新兵。
蘇風暖摸黑悄無聲息地溜進了京麓兵馬大營後,找到了總兵所住之地,裏麵傳出嘩嘩水聲,似有人在沐浴。蘇風暖避開了些,想著等他沐浴完再進去好了,她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她吹著夜風,坐在房頂上,等了大約半個時辰,聽著裏麵的水聲沒了,剛要下房頂進去找他,這時,有一人從遠處走來。
她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去,頓時一怔,走來的這個人才是章林,那他屋子裏那個人是誰?在沐浴?
她蹙眉,沒動。
片刻後,章林推開房門,進了裏屋。
有一個女子的聲音嬌媚地說,“爺,您總算是回來了,奴家等了您許久了。”
章林在門口停住腳步,怒道,“你怎麼又來了?”
那女子柔聲說,“爺不喜歡奴家嗎?您在奴家身上折騰奴家的時候,可沒說不喜歡奴家啊。”
章林一時沒了話。
那女子緩步來到門口,伸手去解章林的腰帶,“奴家侍候您更衣。”
章林木然地站著。
那女子一笑,解開了他的盔甲。
蘇風暖真是沒有想到在這京麓兵馬大營裏會聽到沈芝蘭的聲音,竟然還在侍候章林,若她沒記錯的話,當初,葉裳是將她廢去了武功丟在西境的軍營做軍妓了,她竟然出現在這京麓的兵馬大營,還是在章林的屋子裏……
尤其是,這半個時辰,她以為是章林在沐浴,原來是她在沐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如今既然被她遇到,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她聽到鎧甲落地的聲音,忽然下了屋簷,房門開著,章林沒關,她悄無聲息地站在了章林身後,出手攥住了沈芝蘭的手,對她笑吟吟地道,“沈大小姐,好久不見!你很喜歡給別人寬衣解帶嗎?我一身風塵,不如幫幫我如何?”
沈芝蘭看到蘇風暖,她幾乎是突然出現在了章林的身後,她猛地睜大了眼睛,驚異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蘇風暖目前不想聽她說什麼,抬手點了她穴道,然後,揮手關上了門,拍了拍木立當地的章林的肩膀,笑著說,“章統領,豔福不淺啊!”
章林似乎嚇傻了,隻覺得肩膀一股大力壓下,他根本就支撐不住,“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膝蓋的疼痛讓他回過神,顫著音開口,“蘇……蘇姑娘……你……”
“我怎麼來了是不是?打擾你的好事兒了?”蘇風暖一笑,“真對不住,我來的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