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朋帶來的那些資料上,清楚地寫著:諸小鮮,女...那是一份詳細列明的個人資料。是連諸小鮮出生的醫院,再到生日,一直到離開貴州再到進入聖心中學,最後轉學華科院。國安部是國家的資料樞密機構,舉凡是國內的合法居民,從出生到死亡,資料無一不全。
資料看似很完整,其實王朋也隻有拿到了小鮮在從聖心中學到華科院前的部分資料。當然,這件事就是王朋本人都是不知情的。
凡是進入華科院的學生,資料額檔案都會被當做國家特別檔案封存起來,就算是王朋用了些手段,也隻拿到了部分的資料。包括這次去美國做交流生,以及小鮮身為修真者的事,王朋一概不知。
不過就算隻是份不完全的資料,擺在了諸時軍的麵前,也足夠起到了震懾的作用了。這一點,王朋在諸時軍在諸時軍瞬間蒼老了幾分的臉上,已經看了出來,他不無得意地笑了起來,拿起了一隻簽字筆,放在了諸時軍的麵前。
“你這個外孫女進了華科院,將來等待她的一定是一份不錯的前程,諸老爺子,我很抱歉幾年前逼死了你的女兒女婿。我其實是個很善良的人,最見不得人家破人亡,我也不想一個看著很有前途的人才,就這樣因為自己外公的背景的緣故,被迫中止了在美國的進修,被華科院踢了出來。一個被開除的中學生,在國內,根本就無法立足。而且看著照片,你們家的小外孫女還長得挺討人喜歡的,”王朋瞄了眼小鮮的照片,他並沒有將照片上略顯稚氣的小女孩和早前他在四一一醫院碰到的那對女學生聯係在一起。
諸時軍沉默了,他呆坐了在了座位上,雙手顫抖著,不言不語著。
“你可以考慮下,我可以額外賣個人情,讓你再聯係一下你的寶貝外孫女,”王朋丟下了那份協議,離開了審訊室。
房間裏的燈照在了諸時軍麵上,老人臉上的皮膚鬆弛了下來,麵上的皺紋似刀刻下的溝壑,讓人看著不免心酸。
過了半個多小時,諸時軍提起了筆,在那份協議上簽下了字。落款之後,他又在協議上寫下了什麼。
小鮮和冶子通過了電話後,臨睡前又往貴州打了通電話,這一次,電話有人接了。
聽到了蓮嫂熟悉的聲音後,小鮮再問了下諸時軍的情況,“你外公去貴州檢查身體了,家裏一切都好,你不要太操心了。”得了蓮嫂的答話後,小鮮才放心了。
第二天一早,小鮮照例搭乘著綺色佳市的巴士,到了洛克教授的研究中心。
被迫除去了基因2號藤的蛋形研究中心,在春天的陽光裏,像是個剛剝了殼的雞蛋,分外起眼,想起了昨天洛克教授那副肉疼的樣子,小鮮止不住一陣好笑。
才剛進了研究中心,就聽到洛克教授那陣如老母雞一般的碎念聲,“你總算是來了,你瞧瞧,昨天你都把我的花草樹木折騰成什麼樣子了,我不需要你這樣的助手。”洛克教授昨夜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他想來想去覺得小鮮的身份很可疑。
先不說其他的,他的研究中心裏的那些植物,全都是有名堂的,譬如門口的那株袋鼠豬籠草是一種改良型食肉性植物。
它的捕蟲籠袋就像是袋鼠的育兒袋,凡是收到了外界的諸如蒼蠅蚊子甚至是體型較大的動物的騷擾,都會冷不丁噴射出酸性的腐蝕液。
就算對方是修真者,在不了解的內情下,也很容易吃虧。像是袋鼠豬籠草之類的怪異花草在研究中心舉不勝舉,整個研究中心,可以說就是一個危險的捕鼠器,稍不小心,就會給進入的人一擊。
可是昨天那個交流生卻在毫發無傷的情況下,將整個中心的植物都清理了一遍,今早又精神奕奕地回來了。孟山內部的工作人員的情況洛克很了解,除了他和奎因之外,其他稍微有些實力的研究人員,基本都是瑟琳那一派的。
既然是瑟琳的人,他就更不能她留下來。
本以為這樣的訓斥,那個交流生一定會惱羞成怒,或者是直接走人。現在的年輕人,可都是副一點就爆的爆竹脾氣。
哪知道這名來自中國的交流生,被罵之後,非但沒有回嘴反擊,他的破口大罵就跟幾擊重拳打進了海綿裏,壓根就沒有效果,可別是這名交流生聽不懂地道的俚語髒話。
“你是在怪我昨天修剪了這些花草樹木?洛克教授,你雖然在培育方麵是一把手,可是在修剪方麵卻真的不在行,”小鮮瞥了洛克教授一眼。
從植物學角度講,洛克教授很擅長研發各種新物種,可是在推廣或者是養護方麵,他的確是不擅長,而孟山公司在這方麵卻很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