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14 審訊(1 / 2)

貴州某處,諸時軍坐在了昏暗的房間裏。

“諸時軍,坦白交代,這一次市麵上再次出現有毒煙,是不是和你有關,”身穿的警服和工商製服的省公安廳和工商局的辦案人員,正在替他做筆錄。

七八個平方米的審訊室裏,坐在諸時軍對麵的人,約有四個。身上的警銜和徽章顯示這些人都是省一級的國家工作人員。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這幾年都在貴州,煙草的事我沒有再打理,也接觸不到。”麵對著凶神惡煞的辦案人員,諸老爺子不卑不亢,沒有流露出半分畏懼。

四月五月,是葛村水稻增產增收的重要時節,前陣子他還和村長還打算在村頭再建幾個養豬場,準備在村口在開墾一些甘蔗地,用養豬場的有機肥來漚肥供應村裏的農田。

人還沒下山,省裏來拘人的車子就開到了村口,不由分說就將他帶走了,也沒來得及問清楚究竟是什麼事,村裏的農活也沒交代好。從被拘到今天,已經過了兩天半了,村裏的人一定已經急壞了,還有小鮮,算算日子,她也該打電話回家了。

諸老爺子看著是不動聲色,實則心裏也有了幾分暗怒。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頭子,我告訴你,你當年闖得禍就坑了不少人,這會事情更嚴重,有毒香煙的事已經害了好幾條性命了,中毒症狀和你當年的一模一樣。”坐在左手側的一名省公安拍打著桌子,將審訊用的台燈對準了諸時軍,明晃晃的燈光照得諸時軍不得不用手避了避燈光。

公安的手指戳著諸時軍的麵門,破口大罵著,邊罵著還拿出了一副手銬和厚重的書本,將桌子擂得隆隆響。

“冷靜點,上頭說了,調查清楚了,還有算起來也是替貴州出過力的老人了,不能上手銬,”一旁的另外幾名聞訊人員見了,將那名曆來以苛刻審訊出名的公安拉到了一邊。

門被人打開了,走進了一名身著白褂的中年男人,那個男人陰測著臉,渾身散發出了一股陰森氣,人走進來後,審訊室就安靜了下來。

男人操著口京腔:“諸局長,好久沒見了。”

聽了有些年沒有聽到的稱呼,諸時軍抬了抬眼皮子,打量了下來人,印象中,他沒有見過這個人。

這名中年男人有雙陰毒的眼眸,看人時,就像是一條蛇,不時地晃著腦袋。

來人拿出了本證,在那些審訊人員麵前晃了晃。那幾個人嘀咕了下,“安全局的也插手這件事?”雖有些不滿,可省一級的工作人員可沒人敢和安全局叫板,在瞄了眼證件後,人全都出去了。

“說吧,這一次安全局...你們王家又想潑什麼髒水到我身上,”諸時軍不認得來人,可安全局幕後真正的負責人,他是知道的。八年前,同樣也是一批手持安全局證件的人,衝進了他正在北京的四合院,將他直接拘捕了。事情發生時,幾乎和這次一樣,沒有什麼預兆,說來就來了。

“諸局長,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們王家可從不冤枉人,你敢說,當年的毒煙草事件和你一點都沒關係?可別忘記了,當時還是你親自提議引進國外的最新技術,”王朋繞到了諸時軍的身旁,他的牙齒在燈光的作用下,顯得森白森白,讓人不寒而栗。

“你是...王朋,我早該想到了,當年張綠袖替你藏著掩著想不到你還沒有死。王家還真是護短的緊,既然你親自找上門了,我們也該將賬算上一算,王朋,當年你瞞著我和貴州農業局的人勾結,換了那批煙草苗,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諸時軍在猜出了王朋的身份後,麵色陡然變化,站了起來,怒目直視著王朋。

九年前,諸時軍選購了一批煙草苗,那批煙草苗是他從國外引進的,再交由貴州的煙民種植。引種的時候。

煙草全都是優質的煙草苗,種植環節也一直沒出問題,直到第二年的四月份,第一批收成的煙草葉被用於製煙,此後就出現了毒煙事件。

事件剛發生時,諸時軍也已經得到了通知,他想趁著事態還沒嚴重起來,緊急處理了那批煙草,就派了小鮮的父親,親自去了貴州,以民間煙草公司的身份,高價回收那批煙草,就在煙草收購事宜洽談下來時,市場上卻出現了以那批毒煙草味原料製作的香煙,共計一千多條。

事情的最後,安全局追根溯源,將源頭查到了諸時軍的身上。畏罪潛逃的小鮮父母,也逃到了廣東,最後在廣東的某家賓館燒炭自殺,留下了孤苦伶仃的小鮮和深陷囫圇的諸時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