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42 外公留下來的“保命稻草”(1 / 2)

回到曾家別墅時,曾外婆還熱心地替小鮮留了碗苦瓜排骨湯。

最近天氣燥,小鮮又在涼席店忙得緊,要多喝些苦瓜下下火,可是直到過了七點,小鮮還是沒有回來,曾外婆少不得又是一陣老道。

曾學柔有些擔心了,她倒不是擔心小鮮遇到了啥小偷劫匪的,市區的治安還是不錯的。她就擔心小鮮會碰到了徐家的人,現在又多了個從英國過來的約翰專員,“看來修真人的日子可比普通人要提心吊膽多了。”

擔心歸擔心,學柔還是強自鎮定了下來,搬了張椅子,坐在了陽台上。

從她發現自己也身懷異能之後,就和小鮮討論過,異能和修真者的區別。

學柔本以為,小鮮作為一個“資深”的修真者,應該能給自己一些建議,可是真問起來,小鮮都是一知半解著,最後給出的結論是,要多鍛煉五感六官。

今晚曾母在家,學柔可不敢隨便開車亂逛,她隻好照著小鮮經常做的那樣,坐在了寂寥寥的陽台上,閉上眼,聽著夜晚的蟲鳴鳥叫,平心靜氣著。

反複地幾次鍛煉後,學柔發現她不用再接觸汽車,也能感覺到閉眼後的世界了。先是一片黑暗,逐漸的,腦中出現了路燈的光亮。

被風吹的沙沙作響的白玉蘭葉,還有趴在了葉子上的憩息著的蠅蟲,正在進行中的閉眼遠視,忽然中斷,學柔的肩膀上被人拍了拍。

睜開眼時,小鮮滿臉汗水地站在了身後。

“怎麼沒回來吃飯?外婆還留了湯,”學柔發現,剛才小鮮走近時,她毫無感覺,也就是說她的異能在小鮮的身上發揮不了作用。

是僅僅對小鮮無效,還是對所有的修真者無效,抑或是比強過自己的修真者無效,這還需要再鍛煉一段時間。

“先不說這些,學柔,我從家裏帶過來的那個鐵皮盒子,你幫我收拾了嗎?放哪了?”坐公交回家的路上,小鮮在腦中搜索著,想確定老人院裏的那個於善洋是不是就是記憶中的那一個。

諸時軍黨章的扉頁裏,寫著的那幾個名字,排在第一個的就是於善洋。

“那個鐵盒子啊,前陣子鍾點工收拾時,不小心浸了水,受了潮。外婆看到後,罵了鍾點工一頓,拿到客廳的茶幾上幹晾著呢,”那個老式的鐵皮盒子,看著挺普通的。

不過曾外婆說那是北京的一種牛皮糖的盒子。老一輩人都愛吃那家的牛皮糖,可惜後來做牛皮糖的糖匠去世了,手藝也絕了種,那種牛皮糖就再也吃不到了。見了盒子,倒是勾起了老人的舊思。

小鮮急巴巴地倒了客廳裏,從茶幾的下方拿出了那個鐵皮盒子。打開了盒子後,裏麵的存折和黨章都還完好無損著。

曾外婆戴著老花鏡正在瞄電視劇,曾母也坐在一旁,見了貓腰進來的小鮮,“小鮮啊,你回來了,吃過飯了沒,外婆給你熱飯?”

“不了,外婆,您看著。我找了東西就好,先回房和學柔商量,”小鮮嘴上說著,又抱著盒子跑進了房裏。

曾母瞄了小鮮的背影一眼,那個鐵皮盒子飯後,曾母不小心打開過,她還以為是曾外婆又偷瞞著她吃糖,老人家吃太多的糖不好。打開之後,才發現裏麵放著的是一本存折和本黨章。

存折是別人家的私事,曾母沒翻看。倒是那本黨章,曾母留了下神,半大的孩子,怎麼收了那麼一本老版的黨章。

回了房間後,小鮮就立刻拿出了那本黨章。

和廣大生長在紅旗下的北京中小學生不一樣,小鮮的小學讀得是寺廟小學,算起來還不是非主流的小學畢業生。

很多小學生經曆過的事,比方說聽著廣播裏的音樂做著眼保健操,比如說在升國旗時,整個人站成了個標槍狀,再比如說,在他人羨慕的目光中,戴上紅領巾,這些她統統沒有概念。

黨章最初入手時,小鮮沒特別留神看,試問一個連少先隊員和二條杠杠都不知道的非標準小學生,哪能知道啥是黨章。

她隻是翻開了扉頁稍看了幾眼,把扉頁上的幾個名字看了個大概。

學柔見小鮮拿著本小紅本,湊上來一看,也認出是本黨章。

學柔可是苗正根清的紅苗子,她現在就已經是共青團員了,以後入黨也是早晚的事,可是小鮮手上的黨章和學柔見過的不同,沒有用紅色的軟書皮包著,也沒有用防水處理的封皮紙,怎麼看也不是現在的黨章版本。

小鮮拿著黨章,也沒往下翻,目光就停留在

了扉頁位置,學柔心下好奇著,看向了扉頁的的上一頁頁尾的正下方印著:57年第一版。59年北京第一次印刷。

“小鮮,你哪來的古董黨章,還是第一版的,現在市麵上都不多見了。而且保存的還很完好。”收藏著黨章的,十之八九都是老黨員,算起年齡,也該是小鮮爺爺奶奶外公外婆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