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展品,我要九歌的作品放在這個展覽館最好的位置。”花無意不容否卻地丟下一句話,麵無表情地衝向樓梯口。
獵人挑眉,發生了什麼事?老大……有點不對頭啊。
重宇公司的員工們互相偷看,幾秒鍾後,這些人的臉上、眼中都冒出了不可抑製的興奮之情,老大要發飆了,他們有的玩了!
陳組長臉色鐵青,他剛剛接到了電話,組委會助理打電話給他,說薛主任用刀捅傷了一名對展出地點不滿、前來找她調整位置的參賽者,而那名參賽者名字就叫牧九歌。
陳組長和其他節目組委會成員不一樣,他和張台長關係好,又是整個節目組的負責人,所以他十分清楚牧九歌的後台是誰。
陳組長舔了一下嘴唇,看著前方的張近仁,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主動告訴他。
可是很快,不需要陳組長主動交待,秘書已經打探到事情大概,報告給了張近仁聽。
張近仁臉色不變,但親近的人都知道這人已是怒氣滿胸。
張近仁直接一副玩笑的語氣道:“看來是這幾幅展品在喊冤哪,它們如此優異,卻被藏在那麼大一個廣告牌後麵,怪不得鐵焊的廣告架都能倒掉。我看這展廳中還有不少空閑位置,如果實在沒地方擺,那就擺在展廳那個大屏幕下方好了,那裏不正好空著?”
“是是是,是我們工作做得不到位,以為展品都在大廳中了,沒想到那個地方還藏了幾幅。小陳啊,安排人把那幾幅作品放到那個大屏幕下方,別讓寶珠蒙塵了。”張台長抹汗陪笑,邊轉頭吩咐陳組長。
陳組長一肚子惱火卻不敢在這時候多說什麼,這件事肯定有人在背著他搞鬼,就是不知道是誰幹的,要讓他知道是誰……哼!
陳組長走出沒幾步就給張台長發了一個短信,把牧九歌被薛主任刺傷一事告訴了他。
“聽說有參賽者覺得組委會不公平跑去找相關負責人,結果卻被相關負責人給刺傷了?這是怎麼回事?”張近仁突然問張台長。
記者們耳朵一下豎起,攝像機緊緊跟隨張台長的表情。
身為電視台台長的張台卻突然變得無法適應被這麼多攝像機對著的感覺,一時汗流如雨,他聽到短信提醒聲,卻根本沒有機會去查看短信。
“有這種事?我、我會讓人好好調查一下。”
“我也覺得要好好調查一下,搞這種節目,目的就是為了與民同樂,為了發揚光大中國傳統古老技藝,既然如此,整個節目就更要做到公平、公正、公開!更何況我聽說這個節目收視率相當高,連我夫人都很喜歡,這是你們成功的地方,值得讚揚和肯定。”
張台長感激地笑,“謝謝張書記誇獎。”
張近仁口音一頓,“但同樣你們各項工作也應該做得更到位,讓每一個參賽選手處在一個公平的比賽環境下是最最起碼的條件。凡是競賽類、評選類節目,都應如此,否則……”
張近仁說的話被攝像機忠實記錄下來,之後會經過剪輯,再之後隻要剪輯的內容讓市宣傳部許可,地方電視台就可以播出相關內容,而國視會更麻煩一點,國視對此很清楚,所以他們隻拍攝卻沒有播出這段話的打算。
“王記,你們國視1台不是要做一個專題節目嗎?我個人建議你們可以對競技類節目和大型比賽做一些專題報道,什麼地方都隱藏著不公,也許我們沒有辦法做到絕對的公平,但至少也要相對公平。你們說呢?”張近仁微笑,拍了拍王記的肩膀。
王記笑,“張書記的建議總是特別好。”
王記的回話相當滑頭,他沒做任何承諾,隻不輕不重地奉承了張近仁幾句。
張近仁也沒有非要追求個結果,他要的隻是讓大家感覺到他很重視此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