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花無意還什麼都不知道。
那清潔工一進來抬頭又看到花無意和獵人,當下就要請他們出去。
可花無意不管清潔工怎麼說,理都不理,就站在九歌的作品邊看他打掃。
大約有攝像頭監視,那清潔工也沒敢多做其他什麼事,就拿著拖把在那不到二十平方米的空間裏來來回回地拖動。
很快就能清理幹淨的東西,那清潔工硬是在那裏磨蹭,最後竟然還要擰開漂白劑的蓋子想要往地上潑灑,花無意一把抓住他的手。
“喂!你幹什麼?”清潔工叫。
“這裏有展品,你竟然在這裏潑漂白劑?”花無意麵色寒冷。
“我在除汙!”
“用不著。”
“你憑什麼說我用不著?是你打掃還是我打掃?”清潔工叫:“你們是什麼人?有意見找我領導去!跟我一個清潔工狠算什麼?你們有錢人就了不起啦!”
“小曹!這裏麵又是怎麼回事?”一名工作人員走了進來,在他身後還有數名警察和誌願者。
外麵的紛亂已經消失,大領導親自開口,讓人把外麵鬧事的倆小孩家人兩家、還有和尚和釘子兩人一起請到樓上某會議室去解決問題。
兩家人還不想離開,可大領導開口,警察和工作人員的效率怎麼敢低,當即就跟那兩家人道:馬上調看錄像,如果他們故意鬧事就要承擔法律責任。
兩家人見幾架攝像機的鏡頭對準了他們,有老人還想倚老賣老再鬧一鬧,被小孩的父親拉住,小孩其實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這隻要看錄像就知道,現在他們可以胡攪蠻纏,等事情真相大白,如果被全部拍進電視裏再播出來,他們就醜大了。
為了那點錢,可不值得把兩家名聲都敗壞掉。
於是兩家人沒敢再折騰,罵罵咧咧地跟著警察,和和尚釘子一起上樓去查看錄像了。
不說樓上那兩家人如何跟和尚釘子兩人鬧騰,且說展廳角落這邊。
叫小曹的清潔工看到來人,立刻大喊:“劉副主任,你看看這些人一點都不講理,且一點素質都沒有,竟然不讓我打掃衛生,還死活不肯離開這裏!”
劉副主任帶著不滿的目光和警察一起看向花無意兩人。
獵人嗤笑一聲道:“這人真是你們雇請的員工?我們可是親眼看見他要往參賽作品上倒漂白劑。幸虧這位先生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結果你們一進來,他就開始賊喊捉賊。”
“胡說八道!”清潔工立刻反駁,“我沒有要往作品上倒漂白劑,明明是地上有髒汙……”
一名警察驚訝,“這裏還有展品,我還以為都在外麵。”
劉副主任推了下眼鏡,解釋道:“外麵放不下了,正好這裏有地方……”
“是嗎?”該警察沒說什麼,就他所見,展廳明明還有很多視野很開闊的展覽空間。
“這裏的作品很不錯啊,我就算不懂刺繡也能看得出來,這裏的作品真的很優秀!尤其是這三幅,天,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特生動有沒有?”另一名警察完全被他旁邊的三幅作品吸引,麵帶感歎和驚訝地不住讚歎。
其他警察也注意到了那三幅作品,幾人目中閃過驚豔。
“這裏確實用不到漂白劑,地上也很幹淨,這人……叫小曹是吧?你跟我們出來一下。”有名年紀較大的警察對小曹招手道。
小曹驚慌地看向劉副主任。
劉副主任皺眉,開口:“說小曹破壞展品,我覺得不太可能,畢竟這裏到處都有攝像頭監視,如果他動手必然會被發現,他隻要不是傻子就不可能幹這種事。”
小曹低下頭,他確實不打算用漂白劑潑作品,他得到的吩咐是隻要把一瓶漂白劑全部倒進那個空間裏就行,漂白劑味道刺鼻,那裏又不怎麼通風,不管誰進來要不了兩秒鍾就得捂著鼻子出去。
劉副主任見幾名警察像是沒有聽他說話,都在看那三幅作品,甚至還小聲討論開了,當下就微帶怒意地提高了聲音說道:“現在領導們都在,等下德國領事一家也會前來,我想事情也不適宜進一步鬧大,就剛才一小會兒,這裏就鬧出這麼多事,影響極壞,這樣吧,我建議暫時把這裏封起來,小曹也不準再做清潔工作,等領導和領事一家走了以後,再請諸位仔細調查此事,你們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