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棠低頭沉默,手指不自覺將筆記本紙張沿著一角卷起來,撫平,又卷起來,“你也不跟我說。”
“險哥讓我先別告訴你,我也懂他的心情,沒幹出點成就,確實沒臉訴苦。”
許棠“嗯”了一聲。
“所以你有什麼想法,跟險哥溝通,他在乎你,肯定願意聽你的。”
許棠輕歎了口氣,“一步一步來吧,我現在就想先把手頭的事情做好。”
許楊盯著她,忽問:“姐,你是不是變心了?”
許棠瞪大眼睛,“怎麼可能。”
許楊笑了一聲,“不是就好。”
許棠伸手拍了他一掌,“倒是你,什麼時候被周險收服的?胳膊肘都往外拐了。”
“險哥說縣裏高中好,讓我爭取進去。”
“媽耳提麵命你都不聽,倒是肯聽周險的話。”
許楊笑了笑,“在縣裏讀書的時候,闌尾炎犯了,沒敢告訴媽,怕她擔心,就給險哥打了個電話。險哥當時在縣裏,車隊已經準備好要運貨了,還是趕過來把我送去醫院。”
“……你做過闌尾炎手術?”
“小手術。”
許棠瞥他一眼,“周險對你真好。”
許楊哭笑不得,“跟你弟弟吃醋,有意思嗎?”
過了一會兒,許楊又說,“有時候一些好人不見得真是好人,壞人也未必真像大家想得那麼壞。”
這句話許棠倒是讚同,“嗯”了一聲。
正好此時方舉起身上廁所,望見許棠和許楊站在燈下說話,吹了聲口哨,“說什麼悄悄話呢?”
許楊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得回學校了。周險與方舉聊得也差不多了,方舉便開車送許楊回去。待兩人走了,許棠看著站在自己前麵兩步遠的男人高大的背影,忽走上前去將他手勾住。
周險手指動了動,低頭看她:“怎麼了?”
許棠搖頭,周險笑了一聲,就勢將她手一攥,朝車旁走去。上了車,周險問她:“還想不想幹點別的?”
已是晚上九點,許棠忙了一天,也沒有再出去玩的心思,便搖了搖頭。
周險低笑,“那我們回去辦正事。”
許棠當即坐直身體,“要不我們去看看夜景。”
“晚了。”
周險一踩油門,飛快朝著兩人住處駛去。這一周許棠每晚都查資料到十點多,有時候甚至到十一二點,周險看她潛心好學,也沒打攪她,憋了整整一周,如今終於憋不住了。
車子剛剛開進車庫停好,周險拔了鑰匙鎖好車,便將許棠一攬,按在車身上,低頭吻下去。許棠被他撩撥得呼吸急促,擔心有人過來,不住去推他的胸膛。周險卻將她手指攥緊,叉開她的腿擠進去,他手裏揉搓了兩下,最終戀戀不舍地抽回手,幫許棠把衣服整理好,牽著她往回去。
進門之後,周險徹底按捺不住,扛起許棠就往臥室裏走,“沒洗澡!”
周險腳步一頓,往浴室拐去,“那行,一起洗。”
許棠自掘墳墓,悔不當初。
在浴室裏玩了一會兒,周險將許棠打橫抱起來,往床上一扔,隨即身體覆上去。周險手指往下探,許棠伸手將他手臂一抓,微喘著氣問他:“你對張雪也是這麼簡單粗暴嗎?”
“張雪是誰?”周險皺了皺眉,隨即又一挑眉,“你說我簡單粗暴?”
“張雪就是……我高三時候,你談過的一個女朋友。”
周險仔細想了一會兒,仍是沒想起來,他勾了勾唇,“許海棠,你是不是對我有點誤會?”
“什麼誤會?”
“你是我第一個女人,”周險頓了一下,“當然也是最後一個。”
許棠震驚,“不可能!”隨即一想,看周險手法這麼簡單粗暴,似乎也並非不可能,但她情感上仍傾向於不相信,周險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之前沒有過人……
“為什麼不可能?”
“你自己說的,你們玩梭哈不賭錢,隻脫衣服,你怎麼會……”
周險哈哈大笑,“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許棠惱怒,沒想到他竟然是滿口跑火車,伸腳去踢,卻被周險一把抓住,周險慢慢俯下.身,“我們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