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牧青一撇嘴:“你還真是以為自己心機無敵了?”
“我都承認了我心計不如你,我又豈會毫無準備的登門?”
宋劍眉心中隱約有些不安。地下的那些準備,按說也應該發動了啊。為什麼自從第一聲響動之後,就沒有了動靜?
穀牧青修長的手指往下一指:“這下麵,應該埋著正反五行陰陽雷火陣。”
“不過這陣法被你加強了。用碧水猊兕和火山龍蜥一水一火的兩顆內丹作為引子,用林絕峰暗中送給你的六枚一品靈符作為陣樁,各種材料都提升了三個檔次,為了這個陣法,你可真是傾盡了家財啊。”
“陣法發動,隻要兩顆內丹一接觸,就會立刻音爆,旋即觸動整個大陣。兩顆一品凶獸的內丹,六枚一品靈符,加上提升了三個等級的陣法,一起爆炸。”
“我估計,經你改過的這個陣法的威力,比起一枚天命神符爆炸也不逞多讓。宋劍眉,你的確是個奇才。”
宋劍眉到了此時,目瞪口呆:“你、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穀牧青倒是雲淡風輕的樣子:“我都說了,我心機不如你,那就隻好多做一些工作了。我雖然不是暗衛的人,可我好歹也是天下第一女神捕。手底下還是有些差役的。你在中州根基太淺,置辦這些東西,雖然小心翼翼,但是隻要用心調查,還是能夠查到的。我之前不是說了,我暗中調查你很多年了。”
宋劍眉滿臉不甘:“你在我的材料之中動了手腳,所以陣法無法發動了是吧?”
穀牧青活潑一笑,小勝了這個死對頭一場,也有些小得意:“猜對了!”
“哼,那又如何,我有如意金環,我要走,誰能攔得住?”
穀牧青一撇嘴:“那我可就不管了,你要是跑了,向狂言南荒第一符師這招牌,今天就算是砸了。”
說完,她朝著周圍大喊一聲:“向狂言,本姑娘知道你在呢,少裝聾作啞。”
向狂言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了,她跑不掉的。我當年就說,你們這兩個小姑娘,都一樣的厲害,讓那家夥少接觸你們。現在到好了,走了宋劍眉,來了穀牧青,一個比一個厲害,友有悍妻,大不幸也!”
穀牧青氣得不輕:“向狂言!”
南荒第一符師卻再也沒了聲息,隻是天空之中,那枚巨大的封印靈文,忽然一變,愈發高深莫測起來。一道金色閃電轟隆一聲砸落下來,如意金環的光芒頓時碎裂。
宋劍眉跌落下來大吃一驚:“怎麼會……”
“天羅地網!”穀牧青一聲嬌叱,天命神符騰空而起,宋劍眉勃然大怒:“穀牧青,你以為你的本事,能奈何得了我嗎!來呀,較量一下吧!”
向狂言隱身在一株枝繁葉茂的古木之後,望著山穀中那一場大戰,不由得歎了口氣搖著頭。
穀牧青來處理宋劍眉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妥。可是這又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
半日之後,山穀內的戰鬥結束。山路上穀牧青麵色慘白,嘴角還留著一絲血痕,踉蹌著走了出來。
向狂言依舊坐在路口喝著酒,看她出來,眼皮子翻了一下,隨手丟過來一枚靈丹:“老盧的丹藥,好使,吃了吧。”
穀牧青硬著脖子也不去接,任憑那靈丹掉在泥土之中。
向狂言一瞪眼:“喝,還記恨上我老向了!”
“哼!”穀牧青一別頭,倔強的走了。
向狂言眼中反倒是浮現一絲笑意。穀牧青走出去幾步,頭也不回道:“我讓宋劍眉死的很體麵。武羅來了,看見了,也不會太難過。”
向狂言心中歎息一聲:你這樣急著離開,恐怕就是覺得自己現在太不“體麵”,擔心被情郎看見吧。這女人啊,一旦入了情,便事事癡迷,難以自拔……
穀牧青走得遠了,向狂言才從沉思之中醒過來,自我解嘲的一笑:“也罷,這個悍妻,起碼比上一個好。”
他歪著腦袋想了想,有自己灌了一口酒,忽然跳腳:“你個武羅,你為什麼偏要找這些性格強勢的?”
他剛想起來,除了穀牧青,朱瑾也不是省油的燈啊。將來後院兩頭雌虎坐鎮,自己想要找武羅鬼混都不好辦。
他抓了抓自己的腦袋:“我徒兒多好的人,性格溫柔體貼,外冷內熱,外剛內柔,實在是賢內助的不二人選,可惜啊,是個苦命的娃兒……”
……
一日之後,武羅才趕到山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