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劍眉躺在一堆翠綠的樹葉之上,全身沒有一絲傷痕,衣衫整齊,的確走的很體麵。
武羅在山穀裏呆了半日,不長不短。誰也不知道他到底經曆了怎樣的心路曆程,也沒有人去問。
……
中州大勢底定,武羅從五鬆山回來,徑直返回若盧獄。向狂言等人知道他的心情,也沒有阻攔。
向狂言的宅院便在燕山之中,距離若盧獄和武羅的鎢鐵礦都不遠,自然跟著一起回去。盧念武和巫千壽沒地方可去,商量一番,決定去向狂言那裏搶點地盤。
可惜四人在半路上,就被朱宏的陣法傳音給叫了回去。朱宏顯得很急切,請他們到中州東部的掖陽城見麵。
武羅情緒還有些問題,一路上倒是巫千壽和向狂言不住的插科打諢,想要開導他。隻可惜效果不大,向狂言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
到了掖陽城外,武羅才漸漸恢複了一些,巫千壽和盧念武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可這一路上也看出來武羅不對勁,直到現在,大家才一起鬆了口氣。
掖陽城乃是中州東部第一大城,人口六十萬,比起中部那些動輒人口百萬的城市相比,顯得要蕭條許多。
四人到了之後,立刻聯係了朱宏。隻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朱宏就找了過來。
武羅一看見朱宏,也是大吃一驚。他印象之中,朱宏絕對是個樂天派,整天嘻嘻哈哈,什麼事也不放在心上,惱火了就揍人,開心了就喝酒,快意恩仇。
可是眼前的朱宏,憔悴不堪,一雙眼眶深深地陷了進去,眼圈發黑,眼珠子裏都是血絲,胡子拉碴的也不知道多久沒刮了。
“你、這是怎麼了?”
朱宏看見他,眼圈一下子紅了:“妹夫,你一定要救救我爹啊……”
武羅大吃一驚:“嶽丈大人?他怎麼了?”
武羅在浩蕩啥狙殺林絕峰,為朱清江掃清了最後一個障礙。按說此時,朱清江應該正在重新整合九大天門的勢力、大肆收取勝利的果實才對,怎麼會遇到什麼危險?
在場的都是自己人,朱宏也不隱瞞:“阿爹去了斷落割裂帶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什麼!”
這是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結果,林絕峰已經死了,朱清江還能有什麼危險?斷落割裂帶雖然危險,但是以朱清江的身手,隻要小心一些,應該不會出什麼危險。
況且林絕峰沒有赴約,朱清江也不可能太過深入危險地斷落割裂帶,怎麼又會失蹤呢?
“你先別著急。”武羅道:“跟我說說具體情況,我一定幫忙。”
朱宏做下來,巫千壽難得的親自動手端了一杯熱茶給他。
朱宏木然的接過來,也不知道燙不燙口,全都喝了下去。
他飛快的把事情說了,朱清江提前趕往約戰地點等候林絕峰,大約是林絕峰死的當天,朱清江就和家裏失去了聯係。
“當時我們已經通知阿爹,妹夫你殺了林絕峰。阿爹隻是長歎了一聲,但沒有多說什麼,叮囑我們萬事不可輕舉妄動,等他回來再說。”
“他老人家應該是立刻動身往回趕了,可是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
“這些天,所有的事情都是霍連東師叔和我大哥商量著處理的,我一直帶人在找阿爹。可是、可是那是斷落割裂帶啊,我派了七撥人進去了,沒有一個人能回來……”
“妹夫,你一定要救救阿爹啊,我求求你了!”
說著,朱宏就要給武羅跪下,武羅趕緊將他拉起來:“你放心,我這就準備一下,馬上去斷落割裂帶。”
朱家兄妹三人之中,大哥朱義看似木訥實際穩重,妹妹朱瑾性格倔強強硬,遇事絕不低頭。隻有朱宏,看似豁達,實際上心理承受能力是最弱的。別看他整天跟朱清江鬥嘴頂牛,一旦父親出了事情,最關心最慌亂的絕對是他。
朱宏聽到武羅肯幫忙,大喜:“多謝妹夫,我也去準備一下,我跟你們一起去!”
武羅一皺眉頭:“你還是先休息……”
“我不用!”朱宏狠狠搖頭:“我在這裏等著,都快崩潰了,無論如何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去。”
“可你現在這樣子,實在不適合進去啊,斷落割裂帶太危險,一不小心,恐怕連我們都出不來。”
朱宏立刻轉身,毫無征兆的跪下給盧念武磕了一個響頭:“求前輩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