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穀牧青和木易濯等人都是犯人,應該在若盧獄看押,等到審判庭的裁決下來了之後,再決定他們的去留;可這四位都不是一般的人,劉溪左也就請葉念庵通融一下,一起帶回去了。
武羅看了看站在眾人後麵的麻子衿主仆,含笑點了點頭,但也隻是如此,轉身到了穀牧青身邊。
穀牧青一撇嘴,顯然剛才武羅的小動作被她瞅見了。
“回去之後要多多以權謀私,專找能來若盧獄的差事接。”武羅臉皮厚厚說道。穀牧青被他逗樂了,嬌嗔的白了他一眼,有些不服氣道:“憑什麼都是我來看你?”
武羅兩手一攤:“我雖然不是犯人,可我也出不去啊。”
穀牧青剛才的一股小醋卻發作開來,哼了一聲:“我才不來呢,自然有人心中惦記,巴巴的往這兒跑,要多看你兩眼。”說著還故意往麻子衿那裏瞅了一眼。
武羅苦笑:“你想哪兒去了……”
麻子衿今日將長發束在腦後,麵容潔淨清爽,卻沒有穿她喜歡的紅色,而是換成了一身樸素的淡青色,這身衣裙算是寬鬆,隻是穿在麻子衿身上,胸前和臀部依舊緊繃繃的,倒是有不少男人眼神不自覺地往麻子衿那邊掃來掃去。
“哼,不就是肉多一點嗎,有什麼了不起!”穀牧青氣哼哼的,她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卻是真的擔心武羅。
武羅也忍不住笑了,伸手捋了捋她耳邊的秀發,將那溫潤如玉的耳廓露了出來,清晨的陽光從穀牧青的背後找來,美玉一般的耳廓被光芒一照好似半透明的瓷器,美麗無比。
武羅心中癡迷,動情之下幾乎忍不住想要輕輕將那耳廓和耳珠含在口中。穀牧青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大庭廣眾之下,武羅自然地抬手撩起她的秀發,已經讓她嬌羞不已,若是真的再親下來,穀牧青真的就要羞憤欲死了。
“別……”她低聲哀求,嬌憐如同一隻幼貓。
武羅深深地吸了口氣,費了好大力氣,才恢複了君子模樣。穀牧青看到他的掙紮,心中自然甜蜜,剛才的醋勁也無影無蹤,感覺似乎周圍的人都在看著自己,兩頰發燒,卻終究是個母獅子的性子,猛然抬起頭來,狠狠朝那些看著自己二人的家夥瞪了回去。
那些人一個哆嗦,趕緊收回目光,佯裝聊天,不曾關注那小兩口甜蜜。
武羅心中大樂,果然還是我的天下第一女神捕!
遠處,麻子衿看到這一幕,心中輕輕一歎,卻是把臉孔別想一邊,催了一聲:“劉大人,時候不早了,走吧。”
她說完,轉身上了自己的馬車,車簾放下來,誰也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劉溪左最後跟葉念庵一拱手:“葉大人,後會有期!”他又朝武羅嗬嗬一笑:“武哥兒,有空來審判庭,一定通知老哥我,我做東,咱們不醉不休!哈哈哈……”
武羅也是微笑回應,不冷淡也不熱情:“一定、一定。”
眾人離去,穀牧青落在了最後,也沒人敢催她,盡管她現在名義上是“罪犯”。穀牧青欲蓋彌彰,扭扭捏捏的多看了武羅幾眼,最後屹然一轉身去了,再也不曾回頭來看。
兩名負責“押送”她的修士竊笑不已,穀牧青虎聲虎氣吼道:“看什麼看,沒見過舍不得情郎的啊!”
兩個修士一哆嗦,幹笑兩聲不說話。
武羅心中暖暖,喬虎和馬洪一左一右湊上來,一唱一和。
“彪悍啊,妻強夫弱啊。”
“嗯,將來娶回來可不好養啊。”
武羅笑而不語,無論如何也要娶回來的,上一世錯過了,這一世怎麼也不會再犯那種傻兮兮的錯誤了。
華麗的馬車內,麻敖盤膝而坐閉目養神。自始至終,她也沒有撩開車簾回頭看看。看了又能如何?人家眼中又沒有自己。
麻敖卻是興致頗高,將趕車的任務交給了一名侍從,也鑽進了車裏,嘰嘰喳喳的跟麻子衿說個不停:“小姐,這回算是因禍得福了,終於甩掉了那個廢物,小姐以後是自由身了,哈哈哈,小姐看上誰家的美貌少男了,麻敖去幫你搶回來!”
麻子衿睜眼苦笑:“麻敖,別鬧了,我累了。”
興致勃勃的麻敖熱情被大家,答應垂著腦袋坐下來。但是沒能忍住片刻,又說道:“小姐,沒什麼好傷心的,南宮保那樣的廢物不嫁了不是正好。憑我們小姐的人才相貌,什麼樣的姑爺找不到。”
麻子衿歎了口氣,神色有些淒然:“麻敖,雖然解除婚約的事情錯不在我,但是隻怕我的名聲也敗壞了,想要找個好人家怕是不易了。”
“你看著吧,今後那些湊上來的人,圖的,都是我這個未來符師的身份。唉……”